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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四章 邢玉 (6)(1 / 2)

 邢玉和吴放的对决是到肃州以后开始的。

肃州远离昌邑,少了许多繁琐之事,生活颇为闲适。且马匪近来不怎么活动,听外间传言似乎已流窜到了未南。故虽说是剿匪,实则并没多少事可做。吴放闲暇时间略多,便时常与邢玉下棋,并以去集市看戏的机会做赌注。不过连流苏也看得出来,邢玉的棋艺实在不佳。虽然在她的强烈kang议下,吴放的让子已从六子增加到了九子,可邢玉仍然一次也没赢过。不管吴放的初始形势有多恶劣,不管她用什么样的方式进攻,他都能轻易化解,逆转局势。邢玉撒泼耍赖,法宝使尽还是无法奏效。

邢玉在输掉了大部分看戏机会后终于认输。可认输不等于认命。在看参军戏的机会输掉后,邢玉提出,以女红取代棋盘来决胜负。吴放身为男子,自然不会和邢玉比试女红。最后吴放答应,只要邢玉亲手绣出一幅鸳鸯戏水或富贵牡丹,她便可去集市看歌舞戏。

邢玉这一绣就绣了好几个

这期间吴放和邢玉多数时间都同房而居。邢玉有次说漏嘴,让流苏知道她和吴放仍未有夫妻之实。不过到肃州以后,世子夫妇经常一起下棋,笑语晏然,感情呈现稳定增长的趋势,所以流苏反倒不是那么着急了。

转眼新年过去,已是上元佳节,邢玉的牡丹图却还未绣好。虽然府里也挂了各式花灯,她却无心去看,晚饭后依旧愁眉苦脸的坐在绣架前绣她的牡丹,吴放则照例在旁看书。

“唉。”邢玉叹气。绣了近五个月,弄得十指斑斑,伤痕累累,她才绣完半朵花。

正巧流苏送茶进来,看了眼邢玉绣的那半朵牡丹,脱口而出:“夫人不是说绣牡丹么。怎么改绣月季了?”

许是受了邢玉影响,吴放近来表情丰富了许多,闻言忍不住低笑一声,邢玉则一脸悲愤难抑的对着流苏怒目而视。吴放抛书。踱到邢玉身边欣赏了一下她那半朵拙劣的牡丹,悠然发表评论:“看来要你在十年内完工是没什么指望了。”

“你烦死了!”邢玉白了他一眼。^^^^

吴放笑从流苏手里接过茶细品,沉吟片刻后道:“再下一盘棋罢。”

“不下!”邢玉一口回绝,“看我输你很高兴是不是?”

“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一定会输?”

邢玉稍微犹豫了一下,离开绣架,坐到棋盘前,如往常一样执黑子。吴放仍是让九子。执白。邢玉早知没有胜算,下得心不在焉,谁料棋局进行到一半时,吴放忽道:“你赢了。“啊?”邢玉大吃一惊。

吴放向棋盘一指:“白子已经被封死了。你这局下得很精彩。”

邢玉不明所以的对着棋盘看了半天,期期艾艾的问:“白子被封死了吗?”

吴放一愣,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是,是啊。”他对着棋盘指指点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被你堵住了。”

“你故意让我?”邢玉皱眉。

吴放笑笑。算是默认。

邢玉猛的推开棋盘站起来:“我说了要你让吗?你这是作弊,作弊!而且你作弊的手段还很低劣卑鄙可耻!你应该更明显、更不着痕迹一点……”

吴放不觉好笑,虚心求教:“请问娘子,到底是应该更明显还是更不着痕迹?”

邢玉忿忿道:“下得这么高深,有你这么让的么?你说白子已经被封死了,可是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你这不是故意气我么?你应该下得明显一点,让我一眼就能看出白子在哪里被堵死了。我要是能看出来,就不会觉得你在故意让我。这就是不着痕迹了。”

“原来如此。”吴放大笑起来。“这个对别人很容易做到,可就夫人你地棋艺而言,难度实在大了点。”

邢玉大叫一声,扑过来想掐吴放的脖子。吴放挡开她的手,笑道:“还不去更衣?”

“哎?”

“刚才一局。你已经把看歌舞戏的机会赢回来了。今日上元灯节,街市百戏陈列,你不想去看么?”吴放伸出一根手指,“不过按照约定,只能看歌舞戏。=首发=”

邢玉惊喜万分,欢欢喜喜的跑去换衣服了。

不多时,邢玉换好了衣服。红色浑脱帽。穿同色翻领胡服。足蹬鹿皮靴。吴放则头戴软脚幞头,着玄色圆领衫。乌皮靴,外罩玄青斗篷。两人站在一起,交相辉映,光彩照人,流苏看了赞不绝口。

吴放早已命人备了牛车,即刻驾车前往。

外面雪正飘得绵密,却丝毫不影响人们观灯的兴致。肃州治所成县虽不及昌邑过上元节时那般鼓乐喧天,却也是车水马龙,灯火耀地。上元节开放夜禁,故一路上行人如织,贵贱同游,不少有身份的人家都乘着牛车出来看热闹。

邢玉对吴放耳语两句,吴放轻笑一声,吩咐停车。吴放命车夫停在原地,他和邢玉下车步行。只见路上千灯万影,灯下*女踏歌,百姓纷杂取乐。路旁多有棚台,上演杂技、百戏,又有丝竹繁会,肴醑肆陈。邢玉自是难得地高兴,连吴放也面露微笑。

街市上果然有人搭台演歌舞戏。邢玉眼睛一亮,拉着吴放挤进人堆观看。这晚演的剧目是《踏谣娘》。只见一男子作妇人打扮先上,边走边歌。每叠歌毕,众人皆和:“踏谣,和来!踏谣娘苦,和来!”又有男子扮作其夫,上台作殴妻状,引观者大笑。邢玉也为之捧腹,站在吴放身边笑得不亦乐乎。

吴放不怎么看戏,观察了一会邢玉后不禁莞尔:“有这么好笑么?”

这话一说,邢玉似是想起了什么,敛去笑意,正经道:“戏中苏娘受夫婿虐待。自然是可怜得很了。”

“抱歉,扫你兴了。”

邢玉摇头:“你没说错,这戏确实一点也不好笑。”她拉吴放手:“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你想吃什么?”吴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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