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子缓步踏入门内。只觉呼吸一滞。门内竟又是一处天地。这地方介于几个院落之间,并不甚大。东边开窗,西边设屏遮阳。日光透过屋檐照射其中。数株花木围于柏木栏中。正是繁盛之季。除去中间一株绿中带黄的牡丹,还有深红、浅紫、纯白等品种错杂其间。枝叶婆娑。这几株虽不是少见之色,但胜在颜色纯正,晶莹润泽,让人一见便知非同凡品。
宝华注视着碧衫女子,笑问:“如何?”
“难以置信。”碧衫女子失神道,“太美了。王妃之能,让人拜服。”
宝华笑而不语,伸手摘下一朵白色牡丹,穴于碧衫女子鬓边。碧衫女子猛退一步,涨红了脸不说话,那侍女则上前一步,将女主人护于身后,对宝华怒目而视。
宝华却无半点介怀,退开两步,彬彬有礼道:“二位小娘子已观赏过,让在下领二位出去罢。”
碧衫女子以扇半掩其面,轻轻点了点头。三人一路无话。出了园,宝华道:“在下只能送小娘子到此处了。小娘子沿着墙走到头,再往右转,即可原路返回。”
碧衫女子与侍女走了数步,忽地回过头,对宝华敛衽一礼,却仍是一言不发,与侍女一同离开。
两女子很快回到席上。这女子确如宝光所料,乃沈扬之女。其母章氏为沈扬嫡妻,亦来赴宴。章氏素知女儿脾性,此时遍寻不见,生怕女儿闯出祸来,又不敢声张,只能暗自焦急。这时见女儿回来,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低声训斥:“出门前你阿爹怎么告诉你的?让你小心别惹事。你……你还嫌沈家被人笑得不够么?”
沈家因曾与皇室攀亲,又与当今天子亲善,倒也颇有权势,只是都中高门仍觉得其门楣低微,不屑与其为伍,每每借机嘲讽,故沈夫人有此一说。以平日女儿的心性,听见此话必出言反驳,此时却见女儿只是神思不属的应了一声,沈夫人不觉奇怪。转目间见白柔身边已不若先前那边人流不息,只有一个平日随身的侍女唐糖笑着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便向女儿招手,齐向白柔走去。
白柔素来不喜与妇人应酬,是以平日深居简出,此时虽然心下厌烦,也只得耐着性子周旋。见唐糖眼色,她缓缓抬头,沈氏母女已到了跟前。因着沈扬的缘故,白柔对沈夫人章氏也另眼相看,格外客气的拦下了二人向她行礼:“不必多礼。”
沈氏母女起身,白柔看见碧衫女子鬓边簪着地牡丹,不觉一怔,转首回顾唐糖。唐糖也正打量着那碧衫女子,眉头微皱,似乎不甚满意。见白柔目光,她急忙眼观鼻,口观心,作肃穆状。
白柔见她神情,明白了几分,微笑着向沈夫人道:“这位小娘子眼生得很。”
沈夫人忙道:“小女顽劣,怕唐突王妃,所以从不曾带来。”
白柔向碧衫女子招手,示意她近前。
碧衫女子向白柔施礼时,见白柔目光往她鬓边一转,想起自己急于脱身,竟忘了摘下园中男子为她簪上地牡丹,心里猛的一跳。定南王妃不常在人前露面,不知性情如何,那几株牡丹藏得这样隐秘,必是她心爱之物,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碧衫女子暗暗心惊,她自己可以不在乎,但家人若因此得罪了定南王府,却是大大不妙。见白柔招手,她忐忑不安的近前,再度施礼:“见过王妃。”
白柔轻轻拉起她,温和问:“叫什么名字?”
“小女单名一个清字。”
“沈清?”白柔微笑,“清新淡雅,倒是人如其名。”
“王妃谬赞。”沈清低声回答。
“多大了?”
“十六岁。”沈夫人见沈清竟在这时发起愣来,连忙替女儿回答。
白柔点头,又和沈夫人说了几句家常话,才放母女俩回自己席位。沈清见白柔竟未追究她头上牡丹的来历,这才暗暗松口气。
望天,某唐粉又开始花痴了。关于唐人对牡丹的喜爱,我看过一则轶事,关于几个公子哥为了一个僧人养的一株深红牡丹,是怎样连哄带骗挖走地,最后为了补偿僧人,留下N多黄金还有茶叶。笑,所以本文其实是没有任何夸张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