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蛮牯正想去找旺牯,旺牯却找到了他们。
“狗子,你有点过份,自己不想娶荷花就算了,为何要把荷花推给善子呢?善子那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阴阳怪气的。”旺牯上来先数落狗子。
“我看善子挺好的,挺机灵的就是有点装腔作势罢了。”
“你说挺好的,又不是你嫁给善子,荷花人家可不这么想。”
“狗子、旺牯不要吵了。还是想一想办法怎么解决吧!”蛮牯制止他们争吵,“狗子你爹关键是想抱孙子,善子喜欢荷花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二个人都不好办。我爹是族长好面子讲出去的话如何收回?”
蛮牯一说,几个人一时没有主意。
“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分头做工作,狗子你爹我来说,我爹你去说,旺牯善子哪你去说。荷花你先别回家免被骂到春姑那。”
从祠堂后龙的山路下来,他们就分开。寨子里各家各户的饮烟从黑瓦上袅袅升起,主妇们忙着做晚饭了。狗子从上路直接到朝云叔公家。朝云叔公、德叔、善子围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议着狗子善子的婚事。
“朝云叔,桥牯虽然答应了荷花嫁给我儿子,可孝正堂你看到了荷花可不愿意。荷花性子裂强求可不是个办法。”
“朝云叔公,你可是个族长,族长讲的话都不算,以后怎么做族长?族长办法多,由不得荷花使性子。“善子接着爹德叔的话,话中有话地说。
“十九的日子不错,不如先和桥牯商量一下就定在十九,二张婚事一起打五单编一份红单,两家要出的聘金、物品、红包啊敲定,可抵扣就抵扣各人各自准备。荷花女人家可由不得她。“朝云叔公抽了口烟,慢悠悠地说。
狗子进了院子,听到朝云叔公的一点话尾,没想到德叔善子父子俩在这儿,还在院子下厅就嘻皮笑脸地喊了起来:
“朝云叔公不妥,不妥。”
“狗子,有啥不妥?”善子问。
“朝云叔公,我问你现在是在民国对不?”
“民国又怎么样?”
“民国怎么样?那要问德牯保长了。”狗子转过头问德牯,“民国是讲三民主义,民主、民生、民权。民权是要保障的,婚姻要自主的。德牯保长对吧?“
德牯点点头,善子一时无语。
蛮牯在岔路口与狗子分开从中路去狗子家,旺牯则从下路先送荷花去竹山顶下的春姑那。旺牯荷花二人走在一起有些沉闷,二人不知从何谈起,心里都沉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