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葵叔叔,我说过了不想那么早结婚。多谢钟葵叔叔的关照,时局这么乱钟葵叔叔为何现在还不结婚?”旺牯站起来反问一句,随后又对爹朝月说:“爹,我先回蓝家祠还有作业要做。”不等爹回话,旺牯朝钟葵、石永点点头,一溜烟地走了。
朝月愧疚地对石永说:“旺牯白读书了这么不晓得想,不然能跟石永叔家结成亲家真是我家的福气。”
“年轻人现在兴自由恋爱,不喜欢老一套的媒妁之言。我们长辈的急也只能干着急,使不上劲。旺牯秋秀每天在一起上下学日久了自然生情,到时水到渠成,平时我们多扇扇风推一把就得了。都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石永安慰朝月地说。接着又问钟葵:“钟葵,你自己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女人成个家为你传宗接代啊?你自己是个军人树敌多,战争又多随时有可能断了命的啊?”
“石永你说的在理也说过多次了,可我正是个军人服从天命,更要志在四方,找个女人结婚不难可一旦结婚了就有了拘拌,有了牵挂而束缚手脚。况且你说得对我的命随时都会断了更不该给他人带来痛苦。”钟葵哈哈大笑说。钟葵生死见得多,找个女人快活一下不难,可就不想结婚生子。
那个时代除了时局不稳,时势造英雄,各路人马纷争天下外,思想也是处于一个碰撞变革的时代,这种碰撞就会造成误会和矛盾。如果两代之间不能相互的适应包容那就会撕裂鸿沟越来越大。朝月所想的是早点抱孙子,如果能和石永结成亲家除了可早点抱孙子还可在岭上寨子里增强家族的地位,这是件一举二得的大好事,旺牯没想到这而是一直沉浸于他对荷花的承诺,承诺了就要承担,时局不稳更要承担就这么简单。旺牯感受到那无形的压力如眼光、冷笑、闲话、鼓励、批评等,不好和长辈申辩不如一溜了之。
旺牯回到蓝家祠广子马上到他房间打探消息。旺牯拿着鞋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没有发现广子进了门。广子乘其不备突然夺了旺牯的鞋笑嘻嘻地问:“是不是秋秀送给你的定情物?想不到秋秀的手这么灵巧能做出这么漂亮的鞋。”
广子在学校听到熊校长叫旺牯早点回在石永家吃饭时就有点失落,很想也旺牯一起到石永家加加餐了解了解家里的事。原以为旺牯会叫他,谁知铃声一响旺牯就像一只兔子一溜烟跑了。在学校吃完晚饭一个人孤单寂寞走在回蓝家祠的巷子,在老井边主妇叽叽歪歪地谈着石永家订亲的事,广子驻足偷听了一会儿,知道了朝月出来提亲,暗自庆幸自己明智没有随旺牯一起到石永家。
旺牯正在自我陶醉,心里盈满着幸福暗自发笑突然被广子夺了鞋吓了一大跳,心生恼火发狂地喊:“不要胡说,快把鞋给我!”
广子沒有发现旺牯的愤怒,扬着鞋继续笑嘻嘻地问:“我胡说那你告诉我鞋谁送给你的?现在农忙时节你爹还到城里来不正是为了你的婚事?不要在哪装傻以为我不晓得你爹来石永叔家提亲。”
“快给我,快给我!”旺牯追逐着喊。
“不告诉我谁送你的就不给。”广子躺闪着跑。
俩个人一个追一个跑。房间不是很大,摆饰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一条凳。床一头放了木箱,箱盖开着,箱子里整齐地叠放着衣服,书包扔在床上。俩个人追逐着弄得凳子“喀隆喀隆”地响,桌上洋油灯的火苗被震得左窜右跳,墙上的影子隐隐约约。旺牯广子俩个人到了城里住在蓝家祠比较拘谨没这么疯狂追逐过。一追逐起来男孩子那野性就被激活忘了在蓝家祠忘了功课就像在山上围猎一般,谁也不服输。俩个人追逐累了坐在床上,广子把鞋还给了旺牯问:“真不是秋秀送的?你爹真不是来给你提亲?”
“爹是来提亲的,不是给我提亲而是带了我妹妹桃花来相亲的。鞋是妹妹桃花做的送给我。”旺牯还是撒了个谎不好说鞋是荷花送的,毕竟和荷花的关系没有公开,双方父母均不知道。
“你妹妹桃花也来了?她来城里相亲?年龄那么小就来相亲?”广子又惊又喜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