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得变一变。”
海让脸色不变的听着棠平的吩咐,他们之前似乎有小看了宫中贵人的惜命程度了。
“放弃那几位也好,这样一来我的压力也会小了许多。”
棠平是个现实的人,既然做不到的事就不会刻意去强求,没有横推一切的实力,那就必须要小心谨慎,“挑几个这次参与国战的将领动手,对我们应该没有难度吧?”
“没有。”
很干脆,能够认清自己也是一件不容易做到的事,但自家少爷每次都不会冲动,海让对此是很欣慰的。
“三天后皇宫设宴,那就是动手的时机,你和陆大姐带人动手,务必不能留有破绽。”
虽然计划有变,但是大致方案早已商量好了的,所以两人要做的准备并不多。
“那您这边到时谁来动手。”
戏要演全套,所以棠平本人也必须受到袭击才是。
“棠田吧!到时等我忙完范闲拜托的事,你就让棠田带人给我来上一下。”
海让没有拒绝,他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
“那你和陆大姐她们再把详细方案过一遍,接下来我就完全不会过问,全靠你们自己,千万别让我失望。”
……
……
谈判任然在进行,涉及到疆域划分的事,两国官员都不愿背负丧权辱国的骂名,所以各自的态度都是格外的强硬。没有最终谈妥前,范闲是不需要亲自下场的,辛其物带着鸿胪寺官员就有足够的实力和北齐官员扯皮了。
鸿胪寺,范闲的临时办公场所内。
“潜伏在北齐的监察院负责人失去联系了。”范闲一边给棠平倒茶,一边介绍着最新情况,“宫中的意思是,疆域寸步不让,交换俘虏重新谈。”
“出现内鬼了吗?”棠平若有所指的开口,范闲身为主官知道的消息肯定是最新的。
“不知道,不过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范闲心里也很不痛快,据他所知那位潜伏在北齐的密谍头目,可是个高官子弟,他放弃优渥的生活,为国家出生入死,没想到头来竟然有可能被自己人给出卖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棠平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他相信范闲知道他想说什么。
一定程度上来讲,二人的处境差不多,范闲听到棠平的话,眼中也是闪过一缕阴霾,“他应该是考验你的,子爵就给你封冠军,如果你能承受的住,将来最少是候爵。”
“嗯!”早在第一次见庆帝时,棠平就知道这是个考验了,过了皆大欢喜,过不了那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我需要我父亲身前的所有卷宗,我希望你能帮我拿到。”
棠平自己调查的线索都止步在监察院,所以棠平现在也需要范闲的帮助。
“可以!”范闲没理由拒绝,他也没问是什么情况,反正两人都习惯了互不干涉,“你本自己可以找陈萍萍的,既然你现在来找我了,那就说明陈萍萍不愿意让你知道,所以我需要时间。”
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棠平放下手中茶杯,起身道:“你记在心上就行,谈判的事我帮不上忙,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