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到这里,长袍人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厉建生那个混蛋简直是疯了,当真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这是没出什么事,如果出了事,事情就糟糕了。”
“旗主,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手下低声问道。
“看看再说。”长袍人的斗笠下面,闪过一丝冷芒,“我们先要搞清楚,谁是真正的圣血脉!”
无量观中,闻远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看着房梁,脸色有些奇怪。
“那个徐老头,有点不对劲!”他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总感觉他在隐藏着什么东西,你说是不是啊?”
“日你先人板板!”
“我特么……”闻远翻了翻眼睛,“我真是疯了,竟然和你这猪说这些,你除了会骂街,还会干什么?哦,对了,还会吃!”
说着说着,他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行,我要早做准备才行!”
第二天一早,闻远是被骂醒的,不过之前骂他的是王老太太,现在换成了绿码这只肥猪。
按理说,肥猪都是好吃懒做的才对,但是绿码好像与众不同,格外的精神,天刚蒙蒙亮,就绕着闻远一边打转一边骂街,“丢雷劳墓,日你仙人板板,你个哈皮……”各种骂街的话轮番上阵,都没有重样的。
“行了!”闻远忍不住翻身坐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吼了一嗓子,“你这是什么猪啊?你有一点做猪的自觉吗?你看看别的猪,那都是好吃懒做,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的正常猪!你倒好,起这么早骂街,你这是有瘾头吗?!”
“唔……”闻远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古怪起来,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那肥猪,“我听说,之所以这肥猪吃了睡,睡了吃,是因为动了刀,没有了那种世俗的欲望,你会不会……”
“你个哈皮!”绿码骂着街向后连退了几步,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干脆往地上一坐,两只前蹄在自己的肚子上划来划去,嘴里继续骂骂咧咧,“丢雷劳墓,丢雷劳墓……”
“哦,明白了!”闻远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想起为什么来了!你这是还没吃呢。正常猪吃了睡,睡了吃,你这还没吃呢,怎么睡觉?!行吧……”
他翻身下床,“我去弄点吃的去,不过我警告你,你可悠着点,咱们的粮食可不多了……”
绿码摇着尾巴跟在闻远身后,一副垂涎欲滴的德行,只有在这种时候,它才有点像是普通的猪。
可还没等闻远走进厨房呢,绿码深色一动,鼻子耸了耸,突然一转身向着大门狂奔而去。
“哎呀?!”闻远顿时愣住了,“你跑哪去啊?!”
绿码也不理他,跑到道观门口就开始挠门,挠了几下,闻远就看明白了。
“咦,这是,外面有人?!”
绿码疯狂点头,一边挠门,一边回头向着闻远递眼神。
闻远过去打开道观门一看,发现一个瘦弱的身影就站在门外,清晨的风还有点凉,微微吹起一身素白的衣裙,让那个身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