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膝盖处一股黑血缓缓地顺着切口的地方流淌出来,一旁的五毒子立即端着痰盂去接。
等到那伤口的血由黑转红之后凤倾华便拿起解毒粉朝着伤口洒去,随后开始清洗抹了容易愈合的药膏,这才拿着绣花针开始缝补。
穿针引线,动作格外流畅。
之后另一条腿也是依样画葫芦,看的一旁的五毒子目瞪口呆。
虽然一直知道祖师奶奶的医术乃是师门一绝,可他作为外门弟子还真就没有机会见识过,同样的药同样的银针,同样的病症,换做是他也不可能做的这般胸有成竹。
仿佛这人中的不是什么秘药,而就是普普通通的小病症。
将毒素彻底清除之后,凤倾华袍袖一扫,男子身上的银针便被尽数扫落。
;行了,给他点疗伤补药带回去便是。凤倾华说完又道:;让那个聂公子在厅中等我,我有话问他。
聂光远得知亲弟已经安然无恙,心中难掩激动,在厅中来回踱步,视线不断地扫向外面。
等到瞧见凤倾华走近之后迫不及待地就跪了下去,只是他的双腿微屈就要下跪的时候却被一阵力道拉扯,又再度站了起来。
凤倾华面无表情地道:;我不喜欢别人跪我。
聂光远心知这样的神医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怪癖的,立即双手抱拳再次表示感激:;多谢神医相救,但凭神医吩咐。
凤倾华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地道:;我想知道给令弟的下毒之人,最好是能够将人交给我亲自审问。
聂光远如何都想不到对方的要求竟然是这个,神色有些为难。
;怎么,刚刚还说什么都可以问,什么都可以做,现在看你地已经脱离危险就开始跟我玩心眼?凤倾华危险地眯了眼,冷冷地道:;我能救活你弟,也能立马杀了他,我想救的人死不了,我想杀的人也别想活。
聂光远无形中就感受到了压力,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面前的这位公子看上去不过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若不是他医术惊人,聂光远只会当他是个富家公子。
可是如今,他甚至怀疑面前的人,实则是一个驻颜有术保养有方的世外高人,更不敢与之硬碰硬,只能硬着头皮道。
;前辈有所不知,在下家中情况复杂,这凶手,一时间并不敢明目张胆地揪出来。
;哦?凤倾华一听,伸手抵住额头看向男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聂光远只好道:;在下乃是定远侯,幼弟八岁那年被叔父一家过继成为护国府的世子,这事本已经是板上钉钉,可谁知三年前原本一无所处的护国夫人怀孕更是诞下麟儿,一心便想要为儿谋划,于是这才对幼弟痛下杀手。
凤倾华听出点意思,勾唇道:;所以下毒的人是护国夫人,因为她的身份,你们打算大事化小?
凤倾华本是一副男子打扮,可奈何那双眼睛太过勾魂夺魄,就这么漫不经心地微微挑动,竟是让聂光远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回过神来之后更是羞恼不已,为自己竟然看一个不知道已经活了多久的男人心跳加速,简直是丢人至极。
聂光远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面不切实际的东西甩出去,这才道:;护国侯与定远侯本就是世交,护国侯又是个忠义之人,这个官司不好打,也不能打。
凤倾华勾唇笑道:;既然你不能打,那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只需要你守口如瓶。
;前辈是要?后面的话聂光远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那灿然流动的星光带着几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