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就算甘南是他的地方,他也不可能一路追踪到我们的去向,他易了容,元力的气息也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身边只有五个护卫,应该是有自己要暗中办的事情,他已经见过我们了,知道我们在船上,却一点儿都没避忌我们,该怎样就怎样,刚才我在船上打听骅卢将军的事儿,他还在一旁凑着耳朵听,好像完全不认为我们会威胁到他。”
我不舒服,觉得这样很不舒服,甘南那道缺德的通缉令他敢说和他没关系?现在这么大摇大摆,还在我这儿探听消息的时候吃现成的,笃定我们不会为难他就把我们吃定了?
青兰则很担忧:“怎么会这么巧?我们来这儿他也来这儿,还和我们乘同一条船。”
我轻轻一笑:“这个郑天河可精明的很,他又不是不认识我,不知道我,真要是打算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得在我们面前出现?他估计是有自己的差事,不用这么紧张。不过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我就去试探一下,”看青兰似乎急着要反驳,我赶快把话抢着说完,“叫段璐红绡她们过来一下,不要惊动棪鬼和策儿。郑天河他在甘南做那么过分的事儿,我也不能轻饶了他。”
郑天河和他的五个护卫分别住在两个房间内,郑天河的屋子在船的另一侧,我带着段璐和青兰走到他的门外敲了几下,里面有人高声应喝:“谁?”
我调整了一下嗓子,装出船家的音调说“客官,船上有人说客官的房间里有大动静,小人想来问一下,客官这里可有什么要帮忙的事儿?”
里面的声音不耐的暴喝起来:“什么大动静,我们屋里两个人从早坐到现在怎么没听到?这里没什么要帮忙的,别来烦我们爷几个。”
我拿出了前不久刚刚学到的手段,语气变成露骨的讥讽:“客官不是砸了船里的什么事物,捂着掖着不想让我们看到,才从早坐到现在一直没出门吧?还是客官你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对不起,几位爷,咱这小船小本经不起您这么赖,也经不起什么大小官司,您要是恼,下次不坐我这船就是,但现在我可得仔细查查才行。”
段璐帮我狠狠得瞪回去几个露头想看究竟的同船人,屋里的人听了我的话也怒极反笑,叫着:“好好,你这小船小本的小船家比咱爷们还大爷呢,好好,那就让你进来看个究竟!”
门哗啦一声从里面拉开了,一双粗茧大手从里面伸出来探向我的领口,还没等对方得逞,我和身后的段璐红绡呼啦一下就都拥了进去,对方“嗷呜”一声被我反力一格推倒在地,又被紧跟而入的段璐很不客气得踩了两脚,青兰一人在后面小心翼翼得关了门,避开躺倒在地骂娘的人说:“小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大妥当?”
段璐早已踩着地下的人直奔屋内另一个刚来的及惊怒起身的家伙,咔吧咔吧几声就卸了对方两膝两肘的关节,又错开了他的下巴,然后回头对青兰说:“小姐都说做了,还有什么不妥的?”
青兰看着段璐狠辣迅速的动作有点儿不忍:“小姐说让你制住他,你把他弄晕了也就是了,干吗这么折腾人?”
我也觉得有点儿过了,看那汉子很硬气的忍着疼一声不吭,对我们几个怒目而视,我一脚踢晕了我脚底下正要呼号起身的人说:“青兰说的是,弄晕就行了,别老逮个人就折腾。”
青兰边把地上晕过去的人往床上拖边应和着:“就是,再说你这么弄他要是疼得喊出声了多不好,船上好几个人看我进来了,要是被人误会我们是强盗怎么办?”然后又加了句小小的感慨,“活人果然是比死人重,元力那东西真有这么重的分量吗?”
被段璐卸了关节的汉子双目更加喷火,只恨不得把我们烧成灰,我忍不住抢上前敲晕了他,然后交给段璐说:“把他的关节接上放到床里去,以后别再动不动就对人下狠手。”
段璐恨恨的说着:“郑天河身边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断子绝孙的小人!”但还是照我说的给对方上了关节。
段璐的这份怨气碰上郑天河那个对她也很有怨气的人,估计中间直接就能产出个炸药包。<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