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门外装船家骗门的事儿早就传到了船家耳朵里,我们在屋里说话的时候,他就在船头船尾之间不安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小心翼翼的趴在窗户外听声,但我用元力设了隔音,他当然什么都听不到。
这会儿船家看到我们出来赶忙凑上来问:“几位客官,不知道您这里是出什么事情了?要有需要帮忙的您直说就是,小人一定给您出把手,只要不搅扰其他船上的客人就行了。”船家一边说还一边往郑天河他们的屋里瞄。
我陪着笑脸略显不好意思的说:“哦,这个,今天的事儿其实也没什么,误会,误会,我在船上丢了一个暖玉手镯,后来看到挂在这屋里的客官身上,就以为是他们小偷小摸,所以才想诓进去索要,没想到却是我不小心掉了,他们正好捡到就挂在腰上想让施主认领,实在是误会一场,让船家也挂心了。”
船家松了口气,忙说:“误会就好,呵呵,误会就好,总算没出什么事儿。”说到这儿他猛然觉得在我们面前太直白了,又赶忙赔笑干咳着说:“我是说客官您东西找回来就好,找回来就好……”
就在这时郑天河隔壁三个护卫的房间里哐啷一声传来了东西砸碎的声音,我“呀”了一声,忙说“刚才那位大哥说隔壁的同伴里有生病的,这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随后就抢在船家前面敲了门叫:“喂喂,里面的几位大哥,出什么事儿了?要不要人帮忙?”连叫几声都没回应,船家在后面也急了,说:“要不撞开看看?”
郑天河一直在全力施为想弄醒他屋里的两个护卫,现在才察觉到外面的动静不对劲儿,我见不好再拖就赶忙应声到:“是啊是啊,赶快撞开门看看吧。”
船家很利索的后撤两步斜肩换步,砰得一声撞了上去,门上已经被红绡做了手脚,这一撞就喀拉一声开了,我装模做样的惊叫一声,拉着青兰段璐就退开了,青兰段璐两个人也“啊”得惊叫一声,确是实实在在的受惊而叫,船家撞开不结实的门后惨兮兮的摔倒在地上,这时抬头一看顿时瞪眼张嘴,舌头打结的说:“这这这这、这、是是是、是,伤、这、败、败俗……”
我们的惊呼引来了船上的其他人,他们往屋里一瞅纷纷唾弃咒骂屋里的人不要脸伤风败俗,船家早就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了,看到郑天河从屋里出来结结巴巴的说:“客、客官、这这是你一伙的?”
郑天河不答话往屋里一看,脸刷的就绿了,一副大被盖着两个人,露着光身子光腿搂在一起呼呼得睡,这里有教养的人平日里睡觉都讲究穿里衣,被子里的两人这状况这姿态任谁都容易想歪歪了。
红绡也在旁边冷冷的喝骂:“不要脸的东西。”我听了有点儿囧了,这不是你弄的吗?现在不吭声也就是了,居然还骂得这么理直气壮。
郑天河两只眼都快瞪红了,进去呼啦一下就掀了被子,攒在门外的人群随即哄得一炸,我源识稍微一探,自己也马上冒了一层汗,呆呆得看向红绡,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红绡你怎么把他们扒光了?
红绡很无所谓的哼了一声,我才意识到,地煞族恐怕比我想象的还可怕。
段璐还强自镇定着不说什么,青兰却早红了脸一把扯我进屋,又羞又愤的说:“小姐,你、你怎么能让红绡去做那种事?太不象话了!”
我也很冒汗,支支吾吾的说:“我……那个……我没让红绡做那么过,我也没想到,红绡她……咳咳,会做这么彻底……”
青兰看我难堪的表情总算没再追问下去,蠕动了几下嘴最后冒了句:“别和红绡学。”
接下来的行程,郑天河他们几人待在屋里也不是,不待屋里也不是,敞着门也不是,关着门也不是,几个人轮番的进进出出,晚上睡觉都安稳不了,一船的人见了他们像躲瘟病一样。每次郑天河和他的几个护卫看到我们,我都觉得寒气森森得起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