棪鬼脸上似乎有点儿愠色,往床头上挪着倚了倚眯着眼看我说:“你大晚上缠着我问这些干什么?鬼阁以前在漳国是有桩,可五年前就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撤了,现在就是没有,知道了?”
我嘻嘻一笑说:“你不是说鬼阁阁主不会放过你,见了你肯定会把你掏肚挖心吗?我这可是担忧你的小命才大晚上搅扰您老来了。”
棪鬼听了脸色绷得有点儿紧了,刚从梦中苏醒的眼神压上一抹夜沉,“有鬼阁人的动静?”
我也稍微沉了面色说:“是鬼阁阁主,他来过这家店,还在放杂物的房间对付过什么人。依你的说法,现在受挫蛰伏的鬼阁想要重建漳国的基业到也不难理解,可我总对他紧跟着我出现在这里有点儿心悸,只怕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来这儿插桩,也是要找我们麻烦。”
棪鬼问:“你现在对上那老不死的有几成把握赢?”
我有点儿犹豫,这种问题作为共同对敌的盟友必须要解释清楚,做到己方心中有数,但如果他是探子呢?
我思忖了一下说:“一成不到。”
棪鬼簇了眉,“怎么这么少?我总觉得你好像还能和他拼一下,怎么会是一成不到?”说到这里他眼神闪了闪说:“你不信我?”
我无所谓的一摊手:“随你怎么看,我说的是实话,你忘了我在弘通客栈的样子了?我现在状态不佳。”
棪鬼似乎还有疑虑,却没多问,手往脑后一垫,又摆出很闲适的样子说:“一成就一成吧,无所谓了,反正有你那个叫青兰的侍女帮忙,你们肯定不会败给那个老不死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又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说:“你倒是想的开,也不想想,鬼阁阁主那样的老滑头,会直接冲进来和我们直接动手吗?如果他是那样的人,在都司就不会一人遁走了。这次他来漳难保不会有什么阴谋策划,你不把你知道的讲清楚,我跟本理不出一点儿头绪。”
棪鬼摸着脑门说:“讲清楚了也没用,我只是个嗜生堂的杀手,平日接了任务就到指定的地点见人,从他们手中获取一些引魂堂刺探来的消息,方便自己行事,除了对外也毫无遮掩的续生堂,我就再不知道什么事情了。而在漳国撤桩这事上,老头子比较反常,他让人在鬼阁上下都通报了个遍,后来在漳国的续生堂也的确关门了,我当时也一直奇怪那老不死的怎么会忽然做这么一茬事,现在他忽然出现在这里,我觉得应该和我们无关,到可能是和五年前的事相关。”
五年前漳国的续生堂关门也算是大事,我们当时在这里也真切了解了这事,棪鬼的话,表面上看确实没什么漏洞,要是真如棪鬼所说,鬼阁阁主来此是和五年前的事情有关,我们还是掩盖好自己的行踪暗中观察比较保险,可我对于棪鬼一直都没有尽信。
于是我话题一转,说:“这两天段璐闹别扭闹的厉害,你们待在一起只怕迟早打起来,我们分开走吧,我和你带着策儿一路,红绡她们一路,分开进城。”
棪鬼怪异得看着我,挑着音问:“你的侍女,你管不了?”
我懒懒的撇他一眼:“你不是最看不惯尊卑贵贱吗?难道要我用公主身份去压她?”说完也没理会棪鬼怪笑着“唔”那一声,撤出屋外折回自己屋中上床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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