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几个,还不快去!”,云贺应声下令,四个侍卫当即就往我们这里追来,我原本想就此离开,见着情形就推了下青兰说:“你先回去,我可能晚上去过皇陵之后才回,给我留份晚饭。”
青兰犹疑的问道:“小姐要干什么?”
我急急的对青兰说:“快使遁身术先走,回去我再告诉你。”
青兰终于没再追问,身影一隐钻入闹市,我则看着后面追上来的四个护卫转身往不远处的一个僻静死巷里跑去。几个护卫见我进了死巷冷笑着向我走了过来,我扫过他们四人的眼睛,眨眼间就得知了我想知道的事情,然后猛然向前从他们身边略过,同时使出遁身术,一闪消失在死巷里,那四个护卫则在我身后先后软到在地,等他们再醒来怎么也得一个时辰之后了。
我使遁身术站在屋顶上,看到二皇子姜永成的轿架还等在下面,想想刚刚探到的情报,我不由同情起这位大我十一岁的兄长了,身为皇子却在宫中倍受歧视,明明是主子,却连沈府上下低等的扫洒奴隶都能将他不放在眼里,也难怪他会对逾越本分的奴隶如此疼恨。
我耐心的等着,二皇子也一直都在轿子中等待自己的属下回报,好半天没有动静后,云贺终于撑不住了,“殿下,我去看看他们怎么回事?”
轿中的人大概低声说了什么,云贺一愣随即对周围下令说:“先进玄灵宫,至于两个奴隶,他们抓到了自会回禀。”
这行让周围百姓跪了良久的轿架终于又往前走了一小段,等轿子完全正对玄灵宫正门的时候才落脚,旁边的两个随从一个把软脚踏摆在轿前,另一个掀起轿帘,二皇子才从轿中走了出来。
十五岁的少年刚刚长高,黑软的出生胡须抹着淡淡的黑色,英秀的眉目之间与五年前的陈远倒是有几分相似,和现在皇帝却不怎么像。他一身皇室金绣锦袍,云靴银饰,挂着翡玉佩,腰间挂短剑,在下轿之后目不斜视,浑身散着略微阴霾的傲气直接往玄灵宫中走去,玄灵宫的法师早有十几个人在门内两侧躬身迎候。
我源识仔细探了一下玄灵宫中的动静,然后在宫中之人忙着迎客的时候一跃潜在院内一处古木上,那一瞬间风拂叶动一般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玄灵宫的法师们见着礼把二皇子往里引去,我倚坐在粗壮的树枝间,源识四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二皇子到了祈福堂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他今日来此的目的——萱妃陈茹病重,他来这里是特地为自己的生母祈福消灾。
祈福仪式极为冗长,好在我并不着急就耐心的倚在树上看着,等二皇子祈福完毕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二皇子这才得到手下报告,知道了追我的那四人被击晕,现在才刚刚醒来,他整个人当时就狂怒起来,“啪”的一声狠狠甩了报禀护卫一巴掌,怒吼道:“把两个逃奴找出来!给我直接绑在秋场凌迟!”
那护卫吃了一巴掌,畏畏缩缩的看向那个名叫云贺的护卫,云贺上前跪在二皇子面前说:“殿下,此事非属我等职权,做多了恐引他人猜忌。”
“引他人猜忌?”二皇子怒不可遏,“我还用的着他们猜忌,我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只随时都能捏死的蚂蚁,这次母妃病重,还不是他们搞的鬼!”
云贺慌忙跪着高语道:“殿下慎言!”
“慎言!慎言又有何用,慎言他沈家的人就能放过我了?谁不知道我就是他们巴不得拔出来捏的粉碎的一根肉中刺!”
“殿下!”
“回忻兰宫!”二皇子恨恨的抛下这句话蹬踏甩着轿帘坐进去,云贺这才松了口气招呼起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