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眯眼上下扫了眼韩雾崖,轻笑着说:“也是,我弄不通干您何事?您尽请自便。”
韩雾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反应,脸色略显诧异,但随即就又板起脸哼了一声端施施然离开了。
青兰到现在也是一宿没睡守在外面,见韩雾崖终于离开,青兰才进屋面色忧扰的看着我问:“小姐,他这样一定不会尽心尽力帮我们,照这样来,地煞族的势力我们能用的了多少?”
我打了个哈欠往床边走去说:“困死了,先睡觉吧青兰,其他的事情明早起来再说。”
“可是小姐……”青兰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没什么可是,青兰,先睡吧,其他事情不必过多操心。他虽说是师父的父亲,我不好对他太过不敬,但只是晾他一段时间应该还没什么问题。”
“啊?”青兰听的迷糊了,我衣服也不解就钻进被窝懒懒的解释了一句:“我不去找他,他迟早会觉得不自在,等他主动找上门来的时候再说吧,幽都及附近的地煞族人,还有其他一些可用的人手我都心中有数了,暂时也不用惦记着让他来帮我们了。”
“小姐,话虽这么说,可要是都由我们自己办,是不是太勉强了?再说,我们不去找他,不是正中他下怀吗?他有什么不自在的?”
勉强?这里的事还不至于碰着什么难对付的人物啊,沈府的人虽然不傻,但五年的顺畅无阻、如鱼得水已经使他们狂妄自大到目中无人了,公然以僭越仪仗上朝下朝,这份自大还能让他把我这种不起眼的小民放在视野里?
至于什么正中下怀,我懒洋洋的在被窝里露着头说道:“等几天你就明白了,先睡吧青兰,明天我们还有事要办。”
第二天,户部侍郎傅游下朝之后坐着轿子摇摇晃晃的回到家中,府上的仆役早就准备好午饭,一家老小都陆陆续续就座在饭桌前,就等着一家之主归坐开饭,傅游志得意满的慢晃晃的先去内室换下官袍,想着在这次饭桌上当众考校一下两个儿子的学问,就在他将官袍脱下交给下人,伸着两臂等丫鬟给他穿上常服的时候,旁边侍奉的丫鬟忽然轻“咦”了一声。
傅游对丫鬟的失态颇为不满,沉声喝道:“何事大惊小怪?”
丫鬟慌忙赔着罪答话:“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不该多声,大人,这里忽然多出一封书信,奴婢是被吓到了,还请大人恕罪。”
说着丫鬟把书信递到了傅游面前,傅游扫了一眼,看到信封上娟秀的字迹写着“户部侍郎傅游亲启”几个字,只觉的心中疑惑,也就没在责问那丫鬟,接过书信拆了读起来,哪知刚看过三行,傅游霎时就变了脸色,丫鬟偷眼一瞧,发现自家大人竟然面色煞白的冒着冷汗,手中“哗啦啦”又惊又慌的翻着那几张信纸,她顿时惊怕的低下头去,生怕自家大人一时发怒牵累到自己身上,悄悄的挪着步往外退去。
谁知才退几步,傅游就突然扯住了她,然后异常凶狠的盯着她说道:“这封书信的事,你不准对任何人谈起,否则小心你的小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