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曼将四周环视了一圈,终于确定刚才说话的人并不在屋里。且不说在场的男子没有敢这么直呼黄天泽大名的,就说这声音……这声音……“这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
原谅咱们小曼使用这么通俗浅薄的词语,不是她没文化,只是,明明是一句调侃损人的话,从那人嘴里说出来就偏偏成了“美言”,任是用何种赞词都觉得无法表达。
忽然,一掌拍在苏小曼的右肩上,苏小曼猛然清醒过来,条件反射就要回击过去。
“是我!”
你?苏小曼这才看清眼前人,她说这偷袭的人下手怎会这般轻了,原来拍她的人是云生。
也顾不上和他啰唆,苏小曼起身走到门边左左右右张望了一会儿,结果连个鬼影都没有。于是,她张口就对外吼道:“藏头露尾不敢现身人前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给我出来,我们一对一!”要是没记错的话,那不敢现身的鼠类刚才点名道姓说天泽哥的不是来着。她苏小曼也不是省油的灯,侮辱她哥就是侮辱她!侮辱她,那就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再说这在场的众人,本也没觉得这声音有何不妥,结果被苏小曼这么一吼,立即升级到了警备状态。这种只敢出声不敢出身的人,在群众心中一般都没啥好印象,何况如今这“贼人”轻轻松松的没惊动任何人就深入到府内了,可见“贼人”对黄府的了解程度不一般,连带着大伙都对这个未现身的“贼人”警惕起来。
“哟!挺厉害一小姑娘呀!你……”那人还没将话说完,就被用轻功杀到他面前的苏小曼一招叶底穿蝶掐住了喉脉。
“你什么?有本事接着往下说呀!”还当是什么高手,结果这水准差的让她后面安排的几套招数都没地使。
“我……我……咳咳……”这得理不饶人的,掐着人家喉咙还让人说话。
苏小曼思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放开他。量眼前这轻易受制的人也没什么反抗能力,更重要的是,她对这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是好奇。
那人轻咳两声,终于恢复了原本的声音,“现在用不着了。”
“呃?为什么?”苏小曼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是什么话本来能说,现在用不着说了!
那人对着苏小曼挑挑眼,清声道:“我本想说,你……千万别碰我的脖子。”
“……”
苏小曼本想鄙视地看他一眼,再理直气壮地反问,“你是觉得自己的声音特好听,所以脖子都比别人尊贵还是怎么的!”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事实,顿时没有了反驳的立场,理直气壮也化成了一串无语。
“哎呀呀!小姐,错了!错了!”
苏小曼一头雾水地抬头看着奔向自己的白管家,什么错了?难不成她抓贼人也有错啦!
她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这白管家已经奔到两人跟前了——看不出呀,这年纪大了,腿脚还挺利索的。
白管家这边还没机会喘气,那边就已经伸手摸上了那人的身体,“南少爷,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我家小姐不识你,真是冒犯了。”
啥?!是老相识?
原来,这南泉钰和黄天泽是感情极好的朋友。要问这极好到什么程度,大概能用一句“同穿一条裤子”来总结概括。大家应该能想象的吧,这就是说,穷的时候,两人可以一条裤子轮流穿;有钱的时候,两人穿同一款裤子。很显然,两人轮流穿同一条裤子的机会基本上是没有的,所以只能以兄弟装现世于人。
苏小曼搔搔头,她说怎么乍一看觉得他眼熟了,原来是眼熟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