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的苏小曼搂在怀中的黄承安听了她这话,正喜。****所喜,自然是因为苏小曼主动要求跟他回宫,这也省去了他那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词。所惊,便是苏小曼提出跟他回宫时,为何是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黄承安轻轻捧起苏小曼埋在他胸口的脸,柔声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还没等苏小曼回答,便听见站在黄承安身后一直默默旁观的宝瓶小声嘀咕道:“这西泠门还有人敢欺负她的么!”个个都唯恐不及的,巴不得她不认识自己,有谁敢那么大胆的。
这宝瓶的声音虽小,但还是给苏小曼听着了。她就纳闷了,之前分手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如今又这么说话带刺的。
苏小曼刚想开口问个明白,就听黄承安冷冷道:“十三字。”
这三个字立马反映在了宝瓶的身上。苏小曼只见他扳着手指数了数什么,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用手将嘴捂住了。
“他是怎么了?”研究了一会儿宝瓶怪异的神情兼动作,苏小曼依然没弄明白这家伙是不是哪有病。
“别管他。”黄承安说着,揽了苏小曼的肩膀将她往屋里带。
扫视了一眼苏小曼这间乱七八糟的香闺,黄承安倒也还镇定,瞟了一眼呆愣在屋里的新丁师弟,便回头对身边的苏小曼问道:“如何?丢了什么重要的物品吗?”黄承安问的是重要而非贵重,他心里估量着,要是丢了件值钱的东西,那他说不定还能花些银子给弄回来,但若是,这丢的。是刚过世的西泠掌门给苏小曼买地泥捏人偶啥的,他可就没地方去弄了。
苏小曼一听黄承安这话,明白他也误以为是她房里遭贼了。她的房里真的有那么乱吗?!
“哎呀!不是遭贼了!”苏小曼无奈地解释道。“我本来是想回来收拾包袱的,你不是要走的急么。可是我翻来翻去,也没翻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最后……最后……就成这样了。”说到最后,苏小曼自己也心虚了。收拾个包袱,能把自己这屋子弄成样,她也真算是有本事的了。
至于苏小曼口中所说地那个被她翻箱倒柜。四处寻找的东西,其实是一笔银子。是这些年来,她偷偷攒下来地私房钱。平日里师父给的零花钱她也没什么机会花,每回有机会下山了,又没机会让她花钱,她买的大包小包都有人跟在后面付账,所以一直以来,苏小曼对这银子现象都不是很敏感,也就是因为这样,才酿成了那日三十七文钱的尴尬。
如今这在江湖上走了一遭的苏小曼,可不再是以前那个等着人家为自己付账的苏小曼了。虽然刚从西泠门钻洞出来时。她也是光杆出身,一文钱没有,不过好在她一向运气不错,半路有秦平真送银子不说,还意外拣着了黄承安这么个随身钱柜,之后更是认了黄天泽这个首富的义兄。总的来说,这一趟逃婚之旅她也是过的衣食无忧的,但在其中也让她深刻地意识到了银子的重要性。特别是途中偶有几回投宿时。客栈小二明明告知他们没有上房了,可在冽颜丢去一锭银子之后,他们依然住的是那客栈最好的房间。
哎——!这就是现实!就跟当初见她拿不出三十七文钱时,那店小二的脸色一样。
所以,当她决定要入宫时,首先想到的是,要把自己的私房钱揣上。可她这么翻箱倒柜的,连屋子里地灰尘都摸出来了,但就是没回想起来自己当初把银子藏在哪了。难道真的遭贼啦?!
黄承安听小曼这么一说,心中一暖。这丫头竟是因为他要赶着回京。才急忙跑回来收拾包袱的。
苏小曼见他没说话,继续道:“两日后师父……师父就要……到时候,我便同你进宫。”这一次苏小曼很坚定,她甚至忘记了。黄承安从未向她提起过要带她入宫。
“嗯。好。”还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温馨了!黄承安心中有着小小的感动,紧了紧手中握着的纤柔素手。那原本他以为难以解决的问题。似乎就在苏小曼的这么一句飘然的话中,便解决了。
正当两人含情相对,嫌人宝瓶自遁时,大梦初醒的新丁师弟开口了:“你……你……你真的……真地是……大师姐?”
听了这话,黄承安转头看着新丁师弟拧了拧眉,回头对苏小曼道:“你们西泠门怎么净收些个结巴了!”再来几个这么说话的,黄承安怕自己都要受影响了。
这新丁师弟出现的场合和时间皆不适宜。好在黄承安第一眼看见他时,便打量到了他身上的丧服,以及手边地锄头,所以并未以为他是贼。试问,有哪个贼是带着锄头作案地?难道
人屋里寻宝?
“我才不是结巴!”还没等苏小曼解释,新丁师弟就出言为自己辩解了。
“那你刚才——你……你……你真的……做什么!”好好地人有这么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