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笑?”
汐半看着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实不知他是何想法,“你不会是想丢下我们,自行离去吧?”
“如果要丢下你们,我何必再回来?”
“那你有何打算?”
“尚未有打算。”行者仍旧面带嘻笑。
“这火烧眉头的事了,你还不作打算?砍了头,剖了腹,下了油锅,可都是要命地手段,你万一修炼的功夫差了点,可真是要了命的。”
行者见她着急,反觉有趣,凑近了一些,问道:“我死了,你为我哭不?”
汐半看着他那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样子,气不知打哪儿出,“没料到,你这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死了,我自不会哭。”这猴子都什么时候了,谁还能有心思与他嘻笑?
“嘿嘿,想来,你也不会。”行者笑着跃下地来,往外走,心里却一阵阵失望。
“你去哪儿”汐兰追在后面问着。
“去唤八戒和悟净。”
“你等等……”
行者站住,却不回头,不愿她看见他脸上地落寞。
“你…真地要和他们比试吗?”
“真的。”
“你……你真的有把握吗?”
“没有。”
“那,不要比了,我们溜吧。”
“你担心我会死?”
“你死了,我们怎么办?以后还如何西行?”
“哈……哈…”行者开心地笑了,继续前行,在她心里,他并非一无是处。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
“放心,我不会死,在没取到真经前,我不会丢下你们。”
“那我就不去看你砍头,剖腹了,我怕看了那场面,几天睡不着觉。”
“好。”行者声音已飘远。
汐兰回身,见三藏若有所思,“师傅,你在想什么?”
“想悟空。”
“师傅,你不会念经念成了BL吧?”师兄就在身前,还会思念?有鬼!三藏侧着头想了半天,不知这BL是什么意思,“悟空就业了。”
“猴子变了?”汐兰想了好一会儿,他除了身上的衣服比初见时旧了,再也找不出丝毫变化。
“嗯。”三藏除去假发,脱去外面的女子长袍,套上平日所穿的僧袍,又拿了毛巾擦拭脸上的胭脂。
汐兰想阻止也是来不急了,“你怎么就打回原形了?”
“既然皇上知道了,自不必再装神弄鬼,也可以真身见人。”
“你就信了猴子说地话了?”
“悟空虽然顽皮,但在正事上从不打妄言,绝对信得过。”
汐兰扁着嘴,这么说来,猴子便是可信地了,自己便是不可信的了。
这时几个官兵径直撞了进来,看着三藏那光亮得晚上也可以不点油灯地脑门,微微一愣,一左一中将他架了便走。
三藏有了行者报信,到也不惊慌,摆出了高僧姿态,“你们无需拉扯,尽管前面带路,我随你们去见皇上。”官兵见他如此配合,也不为难他,前前后后地将他拥着,走了出去。
汐兰心急如焚,也想跟去看个明白,但真怕看到行者被开膛剖腹的情景,怕看到他万一出点什么意外。这几年来两个人虽甚是不和,总是磕磕绊绊,但随着岁月的流失,同甘共苦了这许日子,对他反有着战友一般的情谊。虽不敢去看,但心里却无时不在挂记,于房中转来转去,坐立不安。
这时,突然总觉得这房中并非只有她一个,心底升起阵阵凉意,“是谁?谁在这儿?”无人应答,背脊的寒意更甚,四处寻望,“止畅?是你吗?”
“止畅是谁?”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汐兰盯紧了屏风,紧张地仿佛心跳要停止一般,“是谁在那儿?出来。”话刚落,眼前一亮,一个穿着浅绿衣衫,的女子从屏风后转出。绝艳的脸上挂着,全是敌意的冷笑,“止畅是谁?新结识的情人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