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衰到宇文晨月这样,真的是得好好上上香了。****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以宇文晨月现在这鬼样子,她连大门都不敢出,当然,大门不出,生意还是得做。大不了咱在家坐诊就是了。
经过宇文晨月一早的安排,所有需要出差的工作全部压后,急的就要求客户上门。也不知是她名声在外,还是有家庭问题的人太多。就是这样,生意也不是一般的好。
宇文晨月带着一个巨大的纱帽,左右调整了半天,确认不破坏她完美形象,这才壮着胆子出门“接”客。她前脚刚跨出闺门,贼眼一转又生出一计。为了大力培养宇文家新一代亲力军,更为了维护她宇文晨月在客户心中完美的形象,她临时决定偷偷躲在帘后,让小三宇文挽月全权代表。
宇文家小二赏月有点神精大条,实在有点不适合这种心细如发、心思诡秘的职业闺密工作。宇文晨月相对还是比较看好机灵腹黑的小三。
就她坐在那儿的气势也看得出,小三是个沉熟稳重的孩子。她收着双手坐在席前,因紧张而绷着的脸看起来却像是端庄严肃。虽然只有十三四,可那表情看起来就跟三四十一样。
这次对坐的客户是宇文家的老客户,洛阳孙家布庄的孙二夫人,她左右打量了小三挽月半天,话里犹犹豫豫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
小三强装沉着,和蔼说道,“孙二夫人有什么事大可直说,我们职业闺密信誉保证,您的事我如果解决不了,我也会转交给我们的老板宇文晨月,您大可放心,解决不了您问题,我们绝不收费。”
“啊!”孙二夫人犹豫在三,揪着绣花娟子左扭右扭终于吐了口气,说了出来,“挽月啊,不是我对你有偏见啊,实在是你年纪太轻。你都还没出阁,这夫妻之间的事,我怕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我家那相公啊,才而立之年就已经不行了,唉,我上回听晨月姑娘说,这种事也是有办法的。我就想来问问了,是不是有什么药……”
宇文挽月悠然想起,自己前几天才刚给她开了一些补肾的药来着。这吃药没效还能有什么办法?她不禁茫然,转眼望向帘后。
嗯?宇文晨月心中一凛,这种事,有蹊跷,以她敏感的八卦嗅觉,这里面事不少。她赶紧掀帘走了出来,“孙二夫人~~~。”宇文晨月扶着帽沿,做眩晕状,“不好意思,最近身体不适。头上不能受风。听说夫人来了,我马上赶过来,对了,夫人,上回挽月开的那些补肾养气的药都没用吗?”
“效果还好,可是……”孙二夫人掩面,做羞涩状。
宇文家两人心中一暗,同时想到四个字,“欲壑难填。”
孙夫人羞涩了半天,突然说道,“我相公气色是比以前好了一些,可,可还是和以前一样……”
“哦~~~我明白,我明白。”身为职业人员,让客户太尴尬不好。宇文晨月明白就行,她转身问小三,“挽月,你前天不是和赏月一块出去做衣服了吗?你看孙二爷的气色如何啊?”
“啊!”小三灰灰地低下头,宇文挽月从小体弱多病,宇文晨月曾说过,没有她的允许小三不许随便出门。她这才偷溜出去一次就让宇文晨月这老妖精给逮住了。
宇文晨月阴着脸笑了笑,“你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先说孙二爷的状况。以你的医术看脸色应该就可以看出来。”
挽月吓得一哆嗦,赶紧低头补过,“我看孙二爷面色发白,言语间精神不振。走动时还不时捶腰……”
宇文晨月目光一扫,问道,“会不会是酒色过度?”
“不会的。我相公忠厚老实,绝不会那种沉迷风月的人。”孙二夫人赶紧撇清。
“介个……”宇文晨月低头作叹气状,“我也希望不是。不过夫人防着点总是好的。”不是才怪,宇文晨月低着头,眼睛瞟向小三挽月,那天宇文晨月跟踪苏璃时刚巧看到她在孙家的布庄。孙家老二盯着小三发直的眼那能骗得了谁。也就这时代宅在深闺的女子才会对自己男人这么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