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凉爽的小风吹着地面的落叶,蓝天成贩私盐的消息就像未来上海滩的号外一样,立马传入洛阳大众耳中。曾富玉没想到会闹到这样,其实蓝天成走私帮的事她早有所耳闻。可身为他的妻子,她不知道能否劝,如何劝。
这一次她哥哥曾庆年自作主张地请来宇文晨月时,她就觉得不对。她甚至想到,这个宇文晨月跟曾庆年是一伙的。
“小姐,到了。”
听到丫鬟的声音,曾富玉放下帽上的面纱,掀帘下轿。衙门的牢口建在人烟稀少的后街。四周清静得连鸟儿都不爱进来。牢门死气深深的,那黝黑的底色也不知道是因沉旧,还是因为染了太多的沉血。
牢门口两站岗的衙役本来还死气沉沉的,一看到这群珠光宝气的来人,他们立马歇了哈欠眼中冒出贪恋的绿光。
一阵清风括着牢门里的霉臭味向曾富玉他们刮来。丫鬟、轿夫们捂起鼻子,嫌恶地皱眉扇着。
曾富玉紧张地捏着袖子,那两衙役**的目光让她害怕。曾富玉咬牙掏出兜中的小锦囊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她默念了几遍,神情一震说道,“你们在这等着。”
她气势斗增,几步跨到牢门,“我要见昨天进来的蓝天成。”
衙役一听这话,神情古怪,两人立马板着脸说,“牢门重地,闲人免进。”
“我不是闲人,我是蓝天成的妻子。”
“呵呵,曾二小姐我们怎么可能不认识。实在是上面有话下来。我们也不好做啊。”
曾富玉暗吸了一口气,取下一个珠钗塞给衙役,“你们帮帮忙吧!”
“这个……”那珠钗上的珠子珠圆玉润,一看就是上品。衙役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吞了吞口水,他们还是摇了摇头。
“嫌不够?”
……
曾富玉又是加钱又是说好话,这两衙役依旧咬牙不松口,就在这时,路上一群人扛着一顶轿子急急走了过来。曾富玉看着那顶轿子极是眼熟,巧着刚好落轿一熟人慢慢走出。
这人身着一身锦缎长袍,昂首阔步间逼人富气里透着股颇具压迫力的傲气。这人不用说,正是曾富玉的长兄——曾庆年。两衙役一看到他,差点激动得下跪。
“玉儿,你也来了。”曾庆年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看来这种时候,他连装担心也省了。见曾富玉没说话,他又说起,“想进去吗?”
曾富玉实在无法说什么,只得忍着脾气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该做什么了吗?”
曾富玉摇头。
曾庆年冷笑着支开多余的人,附在乃妹耳边轻声说,“很简单,以后老实做你的曾家二小姐就好了。你绝对不会缺吃少穿,也绝对不要多事。做得到,我把他放出来。”
曾富玉颓然地叹了口气,“我有妨碍到你吗?”
“没有最好,进去吧,管好你相公。”<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