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宇文晨月一直被她师父乐灵关在地窖里,那天晚上乐灵晕晕乎乎爬回来,连饭也忘了给宇文晨月吃。宇文晨月饿了一夜,第二天她一醒就摇着头顶上的实木门叫唤着,“饿死了,饿死了,老妖精,你准备把我饿死是吧。饿死我,好没人找你报仇了是吧……”
小月月也跟着叫唤,“臭妖精,臭师父,欺负我主人。还敢不给她饭吃,饿死我主人,你要我跟谁混饭去啊!”
“宇文晨月,你给我闭嘴!”乐灵揉着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恍惚了几秒,突然一下跳了起来。“宇文晨月,收拾东西,我们快跑,这里要出大乱子了。”她东忙西忙的,也不记得把宇文晨月从地窖里放出来,最后这不着调的师父还丢了宇文晨月自己跑了。
小三无比同情地说,“姐,你太可怜了,怎么摊上这么个师父啊!”
唉,也没办法,谁让曾经的宇文晨月是个没灵魂的傻子呢。这样没救的人,还不只能给那个没谱的家伙调教。
宇文晨月突然叫道,“等等,我明白了!”
那时宇文晨月被关在地窖里,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因为年代太久,她一直记不清楚,那天看到曾庆年的姨娘时,她就差一点想起来,后来一乱又忘了。
那时,乐灵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后来她呆在地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就在她饿得两眼发晕几乎挂掉的时候,突然头顶的地面上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当时宇文晨月还以为是乐灵那老妖精回来了。结果爬在头顶的门板缝一看,失望得她差点摔下去,来人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当时宇文晨月并不认识,不过现在想想她和曾庆年的姨娘长得极像。这样说来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曾庆年的娘冉刑烟。
她坐在床边,垂头叹气,暗暗的忧伤悬在她眉间,挥之不去,她苦笑着喃喃说道,“我该怎么办呢?难道问你一下都不可以吗?”
宇文晨月够着脖子,小声叫了一句,“你要找乐灵吗,那老妖精刚逃了。”
“逃?哼。”她冷笑,“用得着吗?”
宇文晨月饿得都有点晕了,她无力地叫道,“你到底什么事啊!你要有空,能不能先帮我把门打开?”
冉刑烟这才关心了一下声音的来源,当然了,哀伤中的她也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关在里面岂不是更好,在外面得面对多少人啊,喜欢的,不喜欢的,你都得强装笑脸。何必呢,还不如关在屋里,得个清静。”
还是小月月好,也不知从哪提了个馒头艰难地飞了过来。宇文晨月赶紧抓过来就是一阵塞。
冉刑烟期期艾艾的也没停,“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晨月忙着啃馒头,哪有功夫理她。只是她张着大口一口咬下,“嘣!”她的牙应声而断,她含泪看着手中的馒头,白白的,捏一下,有点软,可为什么咬起来这么硬。
小月月飞在空中,咬着指头,自言自语,“奇怪了,怎么会这么硬呢?难道我变的馒头不能吃?”
小晨月眯着眼看她,一晃眼她抓起小月月摁在地上,拿起咬断牙的馒头就是一顿砸。
地下战火炽热,地面之上冉刑烟仍在期期艾艾,“幸福到底是什么呢?二十年前,我爹说让我跟师父学功夫,我去了。除了乐灵很坏以外,那段时间也还算开心,可以说那样长大并不算糟。十年前,爹娘说该嫁人了,相公对我很好,爹娘也说他很好,我也就嫁了。还有了小年,小年很乖,相公对我也很好。可为什么我总不快乐呢?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知足呢?还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幸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