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气势汹汹,宇文晨月也不敢怠慢。****早年她刚开这行时也常遇到这类事,那些掏了钱又心不甘的人最喜欢闹这些。他们看着宇文晨月一记女流,以为好欺负。可没想宇文家是有强大后盾的。当是一个苏正太已经不容易对付了。
可这一次来人一手就制服了苏正太,不能说他们对宇文家的情况很了解,但起码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宇文晨月想到一种可能,似乎有一个对宇文家的一切了如指掌,只是这个人这么快就来报复了吗?
现在多想也无意,宇文晨月深吸了一口气,向那群人走去。这清天白日的,这些人不可能当场杀她,如果真是那人报仇的话,也不会是杀她那么简单。
“我就是宇文晨月,不知各位在此大闹是为何?”
领头那黑脸大汉冷笑着丢开苏正太,以小正的身手,没到他却没躲开,居然跟个麻袋一样连跌了几个跟头。
看到宇文晨月眼中的惊愕,那大汉颇是得意拍了拍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你宇文府居然敢给我女儿开出这种东西。”
宇文晨月展开纸一看,上面写着,“大麦面五升,以清酒一斗合煮,令三沸,去滓,分五服。当宿不食服之。”看这字迹像是小三写的,不过这什么药宇文晨月到是没看出。这又是面又是酒的,难道是酿酒的方子?
这会儿宇文家的人除了小三基本全到前院来了,宇文小二看到那张皱巴巴的纸也好奇地走了过来。突然她捂着脸惊叫,“这不是堕胎的方子。”她说到堕字时,宇文晨月已发狠掐了她一下,小二那后面几个字才没说清。
小三居然给人开堕胎的方子,宇文晨月的脑袋开始发蒙。这种麻烦她也敢惹也不怕被人打死。宇文晨月对大唐例律没有多少研究,不过堕胎在哪个时代都是件犯悚的事。宇文晨月小声问,“二,你确认这是小三亲手开给别人的?”
小二愣愣地摇了摇头,还呈痴呆状以她洪亮的声音回道,“那天有个小姐红着个眼睛跑来,说什么自己被男人抛弃了,还怀了孩子,她很凄惨的说孩子不能要什么的。小三随手就开了个方子,后来小三眼色一变说这东西不能给,再后来我看那小姐哭哭啼啼的很可怜就给她了。还是在小三扔的纸堆里找到的。”
宇文晨月吐血都吐不及,见过人笨的,也没过这笨的。她真恨不得掐死小二。
那黑脸大汉冷冷地笑了笑,“还有什么可说的。”
宇文晨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位老爷,你也听到了,我们这样做也是为您女儿好,难道你想让她一个待嫁之身带着一个孩子吗?”
那黑脸大汉似乎早有准备,他立时接道,“宇文晨月,你到是满口有理,你不要忘了,按大唐历律,堕人胎徒二年。你现在就和我去官府走一趟吧!”
宇文晨月继续叹气,“看来你是存心要整我了,不知您是听了哪位的号令呢?可是姓曾的?”她的仇家也只有姓曾的,第一个想到他也是正常。那大汉听到宇文晨月的话,眼色间似是有些诧异。
正在这里院外路口响起一阵霹哩哗啦的哀乐声,宇文府那半天的门再次被撞开,这一次不是黑脸大汉,首先进来的是两个白衣人抬的担架。那担架上躺着两个烧成黑炭般的人。宇文晨月心里一惊,这又是什么鬼事。
正这时,一个老太太领着几个男子一群妇孺挤了进来。那老太太一脸悲色,也是穿着一身白衣。这次小二很快认出来人,她捂着嘴惊叫,“啊,是孙家,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