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姓裴小子的身份,以你的聪明应该是猜得到的,至于我们的事,你也不用太清楚。说起来,也不是一时半刻说得完的。要从何说起呢?好吧,就先说敖成吧,他也不知是哪位龙王遗弃的私生子,出生起就是孤单一只,小时候就一只小蛟在河里游啊,游啊!有一天,他正在河里游,突然看到岸上有几个可爱地小孩子。小敖成就想上岸和那几个小孩子玩,可那些孩子一看到敖成惊叫着叫来父母。他们父母一见河里有蛟龙,立时拿起棍棒就冲了下来。那时地敖成小,没有多少法力,不过还好他逃得快……”
“李夫人。”宇文晨月提醒,“您能捡重点说吗?”
老太太点头,“好啊,那时敖成年幼,只会些游水的法力。于是他游啊游啊……”
宇文晨月惊了,这老太太真够唠叨地。一给她机会她能唠叨个不停。她同情地看了一眼李商,后者无奈地摊了摊手。等老太太说完敖成的故事,除了老太太,所有人都是坐在墙边。老太太是越说越精神,手舞足蹈个不停。
敖成的故事其实很简单,他本是江中的一只小蛟龙,也许是得了机缘服了灵草,他的法力尤在那些危震四海的龙王之上。他血统不明,未能列入仙班,能力却是强得让仙人惧怕。于是地府就强行削了他的阳寿。可这蛟龙到了地府,却地府带来无尽麻烦。后来敖成抢了下府的宝物才投了胎托了人身。没多久他的法力再次苏醒,于是继续逍遥于世。
就这点事,老太太精神地讲了几个时辰。细述着连敖成看到河边一株小草太发感慨都能讲个半天。宇文晨月看着被束的小裴,他一张脸青紫着,似乎很难受。她拉着老太太提醒道,“李夫人,你慢慢讲不要紧,能不能先把裴邵文放了。”
“行啊,我先说完旱魃的事。旱魃啊,本来是驻守准阳城的一位将军,他的等级是正二品……”
眼看着这旱魃的故事又得说二三个时辰,宇文晨月提醒道,“李夫人,要不您先把裴邵文放了吧。他都快被勒死了。”
老太太嘴也没停,她瞟了裴邵文一眼,暂停念了句咒语,接着又说道,“我继续说啊,旱魃正气凛然自然不会与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
宇文晨月也不管她说什么了,赶紧帮着裴邵文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裴邵文眼盯着她,执着问道,“你真,真的也不会相信我吗?”
宇文晨月撇开脸,不愿于他对视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裴邵文执着追问,“你原原来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因为我是你们说的那那什么人?”、
“别问了,要问先问李夫人吧!没弄明白你身份前,我什么也不想说。”
“可,可是上辈子的事和,和我有什么关系。”
宇文晨月不答,他也无法再追问。所幸李夫人知道一些,听她说完自会知道。不过他们太低估李夫人了。她直直说了一个昼夜,宇文晨月他们吃了四顿饭,那老太太愣是没把旱魃的故事说完。
宇文晨月看出点问题,小声打断道,“李夫人,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们说正题?”
“哪里。”老太太喝了口水继续,“只是旱魃的事太精彩,不是半年几个月能说完的。”
“啊——”
宇文晨月深感上当,听她说完头发都白了。她想起宇文小三还在城内,她单薄的身子受了几日劳累也不知熬不熬得住。再说小三年幼,她哪能丢她一个人在鄂县。她轻手轻脚走到李商身边,小声问起小三。
李商蓦然想起般说道,“三小姐吗?她染了风寒,邵义兄带她去武昌府了,那边药铺子多,大夫也多,医冶起来也方便些。这些本想开始来就跟你说的,可是遇上太多事了。”
“什么,她跟裴邵义那种人一起去的?你怎么不早说。”
“抱歉,我也是事急,忘记了。对了,还有一个叫苏正太的兄弟,听说是宇文家的家人。三小姐说,有他在你会放心的。”
“苏正太?”宇文晨月暗抒了口气,有他在是可以放心。可她还是很担心小三的身体。本来身体就不好,还跑到武昌府去干什么?莫非裴邵义又想玩什么把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