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政满眼意外,准备好的台词一句都没用上,清朗居然会主动放弃,这让他颇有些没想到。
“你想通了?”他不放心地追问一句。
“是,您之前说的对,我不能让她跟着我受罪。”司徒清朗轻声回答。
“你知道就好,军人是有军人的苦衷的,不要总把自己拉到跟普通士官一个档次的水平线上,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肩上的担子更重,要承受的风浪更大,有的东西,注定要牺牲。”
“我……知道了。”司徒清朗声音颤了颤。
司徒政点点头,不再为难他,他叮嘱道:“我下午会安排严立接待她,只允许你们见一个小时,不得影响到你身体恢复。之后我希望你忘了那女孩,早日接受何静,不要让她等太久。”
“是。”司徒清朗闭上眼睛回答。
“那我先去开会了。”司徒政看了床上的儿子一眼,转身便出了病房。
从头到尾,不曾过问他伤势一句。
司徒清朗彻底被抽空了力气,他呆呆望着天花板,眼眶泛红地想,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终于还是要分开了。
司徒政将接待甜心的任务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严立,司徒清清只见着父亲对严伯说着什么,却不敢凑上去听。
她回到病房去,轻轻叫了一声“二哥”,司徒清朗头都没回。
“你们……你跟爸……”
“你给甜心打个电话,让她下午过来医院这边。”司徒清朗吩咐着。
“噢,好的。”司徒清清马上拿出手机,虽然用膝盖想也知道爸肯定不会接受甜心了,不过哥这个时候见甜心是为什么?难道这是……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