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谢我,赶紧去洗,你顶着这一头一身是想让你的前男友笑死你吗?”何嘉铭将她推进浴室,反手关上房门,下楼去了。
甜心换掉衣服,开了淋浴呆呆站在水流之下,脑海里乱七八糟,唯有一件事情还算清晰可辨——
何嘉铭是怎么知道自己挨骂的?他又是什么时候突然进到司徒家的?
洗干净身体,甜心小心翼翼推开浴室门,发现门口置物架上放着整整齐齐的浴巾和衣服,于是她乖乖穿好衣服,吹干头发,整个人精神了些。
刚刚被何嘉铭那么一吼,又被水流兜头一浇,她总算是回过神想明白了,哭是没有用的,难过更没有用,既然宝宝的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她现在应该想办法努力留在清朗身边。
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下到一楼去,正听到何嘉骆在客厅问何嘉铭:“甜心怎么了?”
何嘉铭吩咐佣人去泡益母草红糖水,敷衍地道:“没什么。”
“呵,这是被二少给揍了?怎么一脸菜色的就回来了。”何嘉骆嗤笑道。
何嘉铭不答,随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直接砸到弟弟头上,把甜心吓了一跳。
何嘉骆抱着脑袋站起身,气鼓鼓地回二楼房间,正在楼梯转角碰到来不及躲藏的甜心,他立刻说:“甜心,真是好久不见,你是来上我们家避难的吗?”
何嘉铭立刻在客厅沙发上冷冷地道:“何嘉骆,如果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手脱臼,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甜心是真见识到何嘉铭的阴狠了。
何嘉骆哼了一声,上楼去了。甜心捏着衣角来到富丽堂皇的何家客厅,站在何嘉铭面前说:“那个,谢谢你,我已经洗过澡换好衣服了。”
“坐下。”何嘉铭打了个响指,佣人送上沏好的水。
他也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此刻指尖正夹着细雪茄,见甜心过来,便把长长一根直接在烟灰缸里按灭。
甜心坐下来,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清朗的爸爸骂了?”
何嘉铭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高脚水晶杯晃晃:“你说呢?老子一直在司徒家的门外站着等,掀桌子那么大的动静,聋子都听得见。”
甜心闻言破有些惊愕——一直……等在外面吗?近0°的气温,何嘉铭就穿着衬衫和西装一直站在司徒家门外近两个小时?
他简直让她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今晚别回去了。”何嘉铭见她眼眶泛红,索性转移话题说,“你住客房吧,回去也是找死,等回头清朗回来,让他把你领回去。”
“恩。”甜心也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回去了,她本来就被骂的狗血淋头,何嘉铭又二话不说将自己带走,清朗爸爸肯定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这样。”她沉默片刻后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想到司徒家不能堕胎,听清清说,来家里的那两个人,好像是假的……”
“你被人算计了。”何嘉铭敲敲桌子,随意道,“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司徒家的女人各个都是狠角色,光饭就比你多吃了十多年,没有清朗在身边,你斗不过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