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险些一口水喷出来——什么意思?难道尉迟荣的父母离婚了?
“事实上,丽萨的出生或许是一次意外,或者可以说是一次幸运。我母亲患病必须要切除子宫,而在切除子宫的时候,意外发现卵巢正在排卵,于是医生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认为母亲不会再有孩子了,因此这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保留,让医生将我母亲的卵子保存了下来——你知道,在医学上这是可以实现的。”
甜心简直听呆了,她机械性地点点头——居然还能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精子是由我父亲提供的,我们寻找了一位身体健康的代理孕母,将受精卵放在她的子宫里,也就有了后来的丽萨。”
甜心对于这样出生的孩子心中总是有一些怪异的、不舒服的感觉,这个孩子究竟应该算是谁的孩子呢?明明是父母创造,却没有和母亲流着相同的血,而是经由一个陌生人分娩而出,这不知道是该称为医学奇迹还是医学遗憾。
“那么,当时是只有一个卵子?”她问道。
“你触及到问题本质了,但是这个问题无人能回答。”尉迟荣严肃地说。
“怎么可能,当时帮你母亲动手术的医生呢?”
“丽萨一直坚信自己有个双胞胎姐妹时,我们曾经去找过他,但是他已因一次术后感染而去世,当时的护士也不确定究竟排出了一颗卵子还是两颗,毕竟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甜心心中充满遗憾,她忍不住嘟囔:“我以为这种特别的事情,护士们会记得一辈子呢。”
“或许在我们眼中算得上是特别,但在医护人员眼中不是,有更蹊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谁还记得这些呢?”
甜心觉得尉迟荣说的一定有道理,医学界每天都可能出现各种疑难杂症,一些罕见的情况足以夺取医生的全部注意力直到他们能够解决,真的不记得的话,也实属正常。
“那你们有调查过那位代理孕母吗?”
“代理孕母在签订协议时有过约定,雇主和代孕者不保留相互之间的任何信息,婴儿降生后,雇主给付佣金,双方关系即解除,不再往来。这个要求看似不太人性化,但代孕者只是生育工具而已,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和这样的工具再产生什么联系呢?”
甜心点点头,忍不住说:“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没错。更棘手的还在后面,大约在丽萨5岁的时候,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有一天她跟我们说‘我觉得我妹妹正在挨打’,并且悲伤的哭了起来,就好像她真的感受到有个小女孩被打了一样。”
“从那之后,丽萨经常告诉我们她的那个‘妹妹’的近况,按照常理,异卵双胞胎之间是不可能有如此紧密的心灵感应的。”
“或许当时是个同卵双胞胎?”甜心猜测。
“如果是在我母亲体内受精的话还有可能,但体外的话,医生不会挑战这种一颗受精卵同时让两颗精子着床的事情,如果失败了,我父亲会很生气。”
甜心想了片刻,忽然脑袋里“叮”地一声:“如果那个代理孕母当时也怀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