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巡捕房的压力很大,各方大佬开始齐齐行动了起来。
当然这些都不关他们多少事情,他们这样的新萌,依旧该干嘛干嘛,下午的训练都没躲掉那种。
朱应兰这人,报复的明显简单直接,甚至都不能算报复。对于如今学徒七重的他来说,完全没压力。
让张布衣内心有些沉的是,这次发生的凶杀案,竟然离他家不太远,数个街区的样子。
······
傍晚,因为种种原因,他们这波新人,反而早下班了些许时间。
张布衣下班换完衣服后,却没有立即的回家。迟疑了良久,最终还是起身,向着景乐学院而去。
回到学院,他并没有去见之前的同学和老师,而是在景乐学院外,悄然的等候起来。
不一会,到了放学时间,三三两两的学子,或结伴,或单人,悄然而出。
张布衣盯梢片刻,就在人群中,发现了目标,他之前的同学:方程瑞。
没有惊动对方,张布衣悄然的跟上了对方。虽然是白天,但是作为一个七重天的高级学徒,跟踪一个普通人,并不太困难。
“嗯,这家伙又没回家,这又是去向南街么?”
跟了片刻,张布衣发现,方程瑞又没有回西城那边,而是来到了向南街。
对方谨慎观察了片刻,没察觉到人跟踪后,悄然的进入了一个略显破旧,看上去已经无人居住的院子中。
张布衣远远的瞧着这个院子,迟疑了一下,没有贸然的潜入进去。
而是记下了地点,悄悄的离开了。
······
傍晚,张布衣回到家里,又花了几文钱,卖了些许肉菜。
掐着时间,做好了饭菜。但是张布成却没有如往日般,及时的回来,让张布衣有些担心。
两个小时后,天色已经见黑,要不是不清楚张布成如今具体在什么地方上工,他都要出去找人了。
“吱呀!”
在张布衣耐心快耗尽时,张布成总算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了院门。
“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听到声音,张布衣一边言语,一边出门,看到张布成瞬间,他皱眉道:“你这是······不会又和赌坊那些人混上了吧?”
根据记忆显示,张布成之所以每日上缴工钱,就是因为赌坊那群混混,一直有人想重新拉张布成下水。
而如今看着张布成额头带伤的回来,张布衣也下意识的往这边想着。
听着张布衣的话语,张布成可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对此有多反感,触电般回道:“没有,这伤是和几个工友闹矛盾弄的。”
言语间,他立即摸出了十来个铜板,道:“今日活多,所以发生了些争执!”
张布衣闻言,眉头舒展了开来,不是重新和赌坊的人混一起就好,赌鬼即便再有兄弟情,张布衣也不想和其牵扯。
“你不是说一起干活的都约束的很好么,怎么还开打了?”一边将温着的菜端上,一边问道。
“嗨,总有口角的时候。”张布成将铜钱放在桌上,一边洗手一边回道,眼神有些闪躲。
张布衣见他不想多说的样子,也没再问,迟疑了一瞬,道:“要是实在不行,那就不干了吧。
后日就到发工资的时间了,我问了一下,我们虽然只上工了五天,但是听说我们几个新人这旬的俸禄也会照常发的,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文。
家里的钱,应该够撑下去了。待到俸禄发了,就不用这么拮据了,天天吃肉都够的。”
张布成闻言,埋头扒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继续,没有回话。
“怎么,你养我时,我没说啥,如今到我养你了,你还不乐意了?”张布衣看了张布成一眼,边吃边说道。
“没!”张布成没抬头,吃着饭道:“我总要有点事情做,不能游手好闲吧,而且我是你哥,养家是应该的!”
张布衣沉吟了一下,道:“行吧,那我看看情况,看看有没有其它路子,让你在城南工作,嗯,最好咱们能搬到南边去住。”
“嗯!”张布成扒饭的动作再次一顿,默默应了一声,没了言语,显然也知道了昨日命案的事情。
张布衣看了看他,也没再言语。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后,张布成摸出了一些个工具,张布衣打着下手,两人将他房间的窗户勉强给修好后,各自才回到了房间。
张布成看着关门进屋的张布衣,双手捏紧了些许,也关上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