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公爵公忠体国、俯仰无愧天地。你们若是劝我勾连叛贼,那是痴心妄想。请金婆婆转告伯鲁上将。他若是能幡然悔悟、放下武器,我念在昔日之情分,可以既往不咎。就算在未来的光明皇面前,我也会不惜此身,替他求情。否则——”
阿恒冷哼一声,大义凛然道:“本公爵在此立誓,叛光明者,虽远必诛!”
“噗!”屋子里突兀传出两声嗤笑。
阿恒正感慨自己的演技大有长进,暗自陶醉,却被这两声嗤笑破坏殆尽。阿恒恼羞成怒,他知道其中一个笑声是叶霜所为,女人果然不足以成事!
至于另一处笑声,阿恒立即瞪着金婆婆。可惜叶霜却没有看向金婆婆的方向,只是垂着头,仿佛知道自己犯了错一般。阿恒无奈,因为他看到的画面居然是自己的头顶!
幸好,叶霜很快将目光投向了金婆婆,阿恒却见老太太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对自己的话根本无动于衷。也对,以金婆婆的城府,断然不会这么肤浅!难道是旁边那个陌生男子的笑声?真是好大的狗胆!
阿恒冷笑一声:“怎么?这位仁兄似乎对本公爵有意见啊!”
那男子听阿恒问话,头垂得更低了,他也清楚自己的笑声非常地不合时宜,咕哝一声道:“公爵大人恕罪!”
金婆婆见阿恒咄咄逼人的模样,却嘀咕了一声:“真是不知死活!”
阿恒双眼虽盲,耳朵却灵敏得很,他立即附和道:“金婆婆说得是,这种手下只会给你找麻烦,真是不知死活——”
金婆婆瞥了阿恒一眼,却抓起身边男子的手,轻轻地拍了两下以示安慰,悠悠道:“公爵大人,我说的不知死活的人是你呢!”
阿恒讶然,随即看着二人亲密的模样,自以为明白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天啦!金婆婆都这般年岁了……居然还……?他的这个龌蹉念头立即被叶霜捕捉到了,叶霜轻轻啐了一声,用力在阿恒的肩头捏了一把!不许他这么龌蹉的想法玷污了年高德劭的金婆婆!
阿恒呲牙咧嘴,知道今日的盘算多半要毁在女人手里了!他后悔不迭,早知道宁可做个瞎子,也不让小霜过来了!
阿恒:“金婆婆,看在小霜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们了!不过,我刚才说的话并无虚假。身为冰原公爵,让我背叛光明皇朝绝无可能!我一个没爹没娘的苦孩子,能够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这可是个金饭碗,说什么也不能丢!还请金婆婆体谅——”既然对方要打感情牌,那他便跟对方“掏掏心窝子”吧!
金婆婆鄙视地看了阿恒一眼:“公爵大人难道忘记是谁毁了雁翎镇吗?若是让叶重做了光明皇,你想要做忠臣,只怕头颅不保,别说金饭碗,就算金山银山你也守不住!”
阿恒:“婆婆弄错了吧!我只是追杀绑架皇长孙的悍匪而已——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叶重,雁翎镇的那些绑匪跟他有关系吗?”
金婆婆竟然语塞,她才想起这事儿虽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却偏偏摆不上台面。dudu1();
阿恒暗自得意,不过他也清楚谈崩了对他也没好处。扯一堆的废话,不过是互相试探底牌而已。现在看来,隐神这边的底牌似乎不是很多嘛!
也难怪他们,本来自信满满,却被叶重打了个措手不及。最重要的咽喉要塞——雍南镇丢了,帝都城又被阿恒控制在手中。更糟糕的是,连京畿地区的粮草也被阿恒抽调一空。不用想也知道,如今伯鲁上将麾下将士的士气一定低迷到了极点,若非有伯鲁上将这个灵魂人物在,十万大军早作鸟兽散了。
所以,如今的隐神,急需一个根据地,重振士气,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回雍南镇。否则,等叶重的大军抵达,他们必然兵败如山倒。
金婆婆冷声道:“你这是要逼我们强取帝都城了?!”
阿恒不以为然道:“强取?嘿,尽管放马过来好了。如今帝都军民一体,谁要是敢破坏了这个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谁就是四十余万帝都军民的共同敌人!我倒想看看,谁有这个狗胆?”他的语气也凌厉起来。
金婆婆霍然站起,怒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东西!你莫非忘了在巨雍山脉,是谁设计围杀你?又是谁杀了你心爱之人?最后,又是哪个人偷偷地将你放走!小子,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吧!你以为自己跪地求饶,叶重就会放过你吗?痴心妄想!”
阿恒脸色一变,忽然冷冷道:“小霜,替我送客!”
叶霜见二人越吵越厉害,虽然知道阿恒只是在惺惺作态,心中却难受得紧。忽然,她收到了阿恒一个意念,顿时心中一动,立即带着哭腔道:“阿恒,你怎么能这么对婆婆!其实我知道,你是想帮助婆婆的——只不过……你……”她羞红了脸!
阿恒给了叶霜一个大大的赞叹,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员啊!他假意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金婆婆也冷着脸一声不吭!
这种情形下,只能由两位大佬身边的喽喽出马了!
于是,金婆婆身边的年轻男子小心问道:“敢问公主殿下,公爵大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哦不,是有什么……困难之处吗?”
叶霜犹豫了一下,脸色更红了,轻声道:“两位有所不知,公爵大人一心为民,不辞劳苦重建帝都城,投入巨大,把自己压箱底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他还把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也借走了。只为了帝都的每一个人都能吃一口饱饭,喝一口干净的热水。
你们不知道,公爵大人自己吃饭时,连一点肥肉沫都舍不得放一点。多喝一口水都觉得是罪过……公爵大人对帝都城的感情实在是太深了,他的每一滴汗水、泪水、血……都和帝都城池融为了一体……”叶霜说道后来,已经声若蚊蝇,天啦!阿恒怎么能编出这么不要脸的借口?还让她当着对方面讲出来……简直羞死人了!而且,她的母亲早就不在了,从哪里来的什么嫁妆啊——
金婆婆的面孔绷得越紧了,那年轻男子也是哑然无语。
阿恒冷哼一声:“二位这是怎么了——?”dudu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