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带着腥味的鲜血,直接奔着毫无防备的崔相山就喷了个正着!谁让他此刻正横眉立目地站在崔继业对面呢!
摇几摇晃几晃,崔继业扶着斑驳不堪的墙壁稳住了身形,用手一指崔相山,龇着满口带血的牙,愤声地道,“你们……去将我的娘子,我的孩子接回来,咱们万事罢休,否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继业疯狂地大笑几声,挨个点着崔相山,崔继祖和崔继宗瞪着血红的眼珠子警告道,“我要让你们从此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混帐,混帐!逆子,你个畜生,你竟敢忤逆不孝以下犯上威胁老父?我……我……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崔相山从心里惧怕崔继业浑球闹事,可嘴上却不依不饶,一行骂一行举起手里的鞭子就朝崔继业抽去。
他这是想给崔继业来个下马威!他是他的爹,他打他,他难道还敢反手还击?若是他真敢还手,那就最好,他崔相山一向不缺儿子,借此机会将他赶了出去,省得留在家里混作。
一连十几鞭子抽下去,崔继业躲都没躲,坑都没吭一声,就那么靠在墙体上生生忍受着!
他觉得自己该打,也该承受这顿打,只有被打疼了,被亲人打疼了,才能理解到自己娘子在家里被欺负时的感受!
崔继业硬是咬着牙承受了他爹的十几鞭子,再加上怒火攻心,几乎是要昏了过去,若不是怕给他伤势严重还要请大夫花钱,崔相山是绝对会再他抽几鞭子的。
崔相山一想到自己做得那事儿被儿子拿捏在手,处处都要收他挟制,他就从心底恨到脑瓜顶。
他一边抽打着崔继业,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萧玉莲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然后指着他说的那番话,他就更加控制制不住内心的狂躁。
自己做的那事儿,不但被儿子被挟制了,而且连一向软弱无能的媳妇都敢拿这件事儿要挟他,最后迫使他不得不很憋屈地给她出具了和离书。
这怎么能不让他恨死了忤逆不孝的逆子和那个和离的贱妇?!
崔相山一边狠抽着崔继业,一边就将儿子当作了萧玉莲,一想到萧玉莲,原本就疼痛不止的大腿根,就愈发地难忍其苦。
直到崔继祖和崔继宗一看老爹下手这般阴狠无情,简直就要抽死三弟的样子,吓得两个人慌忙上前抱住了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崔相山,一边哭喊着求告,一边就擎住了他的手,将牛鞭抢夺了下来。
“爹,爹啊,您老消消气消消火啊,这事儿您不能埋怨三弟啊,都是那个萧氏贱妇搅家不良,才闹得咱们一家子不得安宁啊,爹呀,您老可得消消火气啊。”崔继祖连哭带劝,终于将崔相山劝回了东房间。
崔继业依旧依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瞪着血红的眼睛,吐了口嘴里的血沫子,咬牙切齿地对崔继宗道,“是谁将我娘子和孩子给弄走的,谁给我找回来,不然的话,我绝不让你们一个个的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