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忍一口气的冯孝安,见事情闹大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
他回头看看程家酒肆的老板,又瞧瞧酒肆管事的王步仁,摇摇头,叹息着道,“王步仁啊,老夫原以为你装作与我不相识也就罢了,可没有想到,段氏兄弟殴打老夫,原来是你暗自挑唆的。
唉……你呀,这是何苦呢?这崔家之事,与你何干啊?那崔相山要贩卖自己的亲孙子孙女为奴,你也要助纣为虐?就因为这俩苦命的孩子没有被你们贩卖了,你们就怀恨老夫坏了你们的“好事儿”?
你呀,三十好几的人了,能在程家酒肆里做管事的,必然是精明过人,可在这件事儿上为啥这么糊涂呢?为报一己之很,你居然……居然做出这等荒唐之事,唉……可恼可恨哪!”
冯孝安这翻话一出口,这回不但是众食客蒙圈了,就连酒肆老板也一头雾水,嗯?这事儿怎么还牵扯到了贩卖亲孙子亲孙女?崔家?贩卖自己的孙子孙女?这位管事的也跟着掺合进去了?
酒肆老板略一寻思,顿觉事情不好,怪不得这乡下村妇不惧不怕的,口口声声要去见官,原来这里面还有其他缘由的啊!
哎呀,这么说,这王步仁做下了什么瞒着自己的坏事了?
“这位老丈,您是岳良村村正?敢问尊姓?”
酒肆老板态度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冲着冯孝安行礼谦恭地道。
冯孝安倒也没有甩脸子给酒肆老板,点点头,“老夫免贵姓冯,正是岳良村村正。这位是萧氏小娘子,正是那苦命的两个孩子的娘亲。”
哇……这一下,众人听懂了。
原来岳良村崔家要贩卖两个亲孙子,而这位小娘子就是那两个孩子的娘!
崔家太可恨了!
居然丧尽天良要贩卖亲孙子亲孙女为奴,怎么这么没人性呢?
可这一切与这个王步仁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肆老板闻之咬咬牙,沉声道,“敢问老丈,这崔家贩卖孙子孙女,与我酒肆的管事有何干系?难道说,他姐姐,也就是崔家的二儿媳妇也参与其中?”
到了这个时候,酒肆老板就是不想当众问其缘由,他也是知道,那两个孩子的娘,也就是眼前的这位村妇,也会把事情抖露出来的。
果然,冯孝安没有回答,就听萧玉莲慢声地道,“因为崔相山一家子都没人性,所以这王氏嫁进崔家十几年,也侵染了其恶行。
她不但为人刁钻阴狠,而且还仗着她的弟弟王步仁在殷庄乡有点脸面,就更是不可一世,助纣为虐。
前段时间,这崔相山一家丧尽天良,要贩卖我的孩子为奴,并且要将我扫地出门休回家去。而贩卖孩子为奴的人牙子,便是你酒肆的这位管事王步仁所找。
结果,事与愿违,当王步仁丧尽天良的将人牙子找去的时候,我和我的孩子都已经离开了崔家,让这个畜生的愿望落空了。
王步仁,你晚了一步,落得个空欢喜,所以就把一腔怨恨都落在了村正叔的身上对不对?因为他的公正无私,他的善良,你们才没有得逞,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才得以安全了。
今儿个村正叔一进你们酒肆,你怀恨在心,就暗地里挑唆段氏兄弟对村正叔发难,自以为能借着他们兄弟俩的手给你出气,可是,王步仁,你的打算是不错,结局却很令你失望!
呵呵……到现在你还没认出来我是谁吧?王步仁,你再睁开你那双狗眼好好看看,我萧玉莲长得不是很难看呀,你怎么会不认不出了呢?嗯?”
“萧……萧玉莲?你是,你是萧玉莲?”王步仁难以置信地睁大了三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