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转身,忽然感觉一个马厩中比较空,一个黑黑的马头探了出来,还嘶嘶地喷了几口气,孤儿立即注意到了,踉踉跄跄的走过去,要不是因为有马栏,差点摔倒。
“霜雪呀!你真是狂得冒泡哦,到别人家里——作客,居然自己睡——睡一个马栏。我佩服——我佩服你!”她伸手去抚摸马脸,一向狂暴的霜雪居然就这么让她摸,“话说,从这里怎么回我的卧房,我似乎迷——迷路了,可是没有人理我,我不知道怎么走。你告诉我!要不你带我去。”
她说着就去拉霜雪的鬃毛,死命的扯,疼得霜雪一个劲的躲。
“你最不乖了,都不肯帮我——和你的主人一样。”孤儿有点生气,“做什么事都推——推三阻四,非要我用尽心机才肯答应。现在——现在,哼,人家都说我欺侮他。你说,明明是他欺侮我,怎么我成了坏人了。都是他——都是他不好,恨死他了!怎么会喜欢!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长草,一边说一边抽打马栏。
霜雪向后退了一步,幽灵一样的马,都说它是从地狱来的,看到熊都没害怕,现在居然感到恐惧,大大的马心里想:喝醉的女人多可怕呀!下次一定要离远一点。
而孤儿折腾了一通,感觉更加热了,于是本能的去撕扯衣服,先是把手伸到背后,抓了半天也没有解开扣子,烦躁之下又去掀裙子,想把衬裙拉下来,好不容易在层层叠叠的裙摆下找到衬裙,就感觉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别再脱了,不然我什么都看到了。”
抬头一看,根本看不清眼前人,只觉得有一团阴影笼罩着她,温暖的阴影,还有那特有的马革、肥皂和青草混和在一起的味道。
“看到了?那赔钱!”孤儿用力推开阿德斯,并伸出手掌,“全被你看光了,一共三次,你得赔钱!要不就——自己挖出眼珠子!”
阿德斯无可奈何,向前走了几步,即不碰到她,又近到一定的范围内,免得她摔倒时来不及挽救。
这个女人,为什么阴魂不散的缠着他!那边的宴会正热闹,她不去享受醇酒和赞美,跑到马厩里干什么?他就是因为嫌乱,而且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浮躁,才跑到这里来,一边刷马一边静心的,谁想到还是躲不开她。
而且,她还喝醉了。
他一向讨厌醉酒的人,因为那意味着丧失理智,换做旁人在醉酒时伤他的马,还要他挖出眼珠子,可能早就血溅当地了,但奇怪的是,他对此时的她并没有厌恶的感觉,心头还有些麻麻的软弱感,看马灯的光线映出她醉态可掬,竟然有另一番迷人,让他忽然想把她抱在怀里。
这个霜雪,一点好事也不干,最近可能操练太少,闲得它到处生事。刚才如果不是它突然出声,这女人已经快离开了。他只要远远跟在她身后,看她安全回到卧房就没事了。现在可好,要怎么对付她?
她平常已经很不讲理了,这下喝多了,只怕更难缠。………………六六有话要说…………………………
三更中的第二更,第三更一个多小时后奉上。
谢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