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阿德斯负隅顽抗,“你再走近一点,我不客气了。”
“好啊,你杀了我好了,到时候全世界地人都知道你死神阿德斯杀死雇主。”孤儿一点也不怕他的威胁,“我还告诉你啊,我今天因为那件意外吓得腿软手软,不能碰的,一碰就倒,受伤了也算你伤害我。”她用勺子搅动了一下温热地药,闻到它散发出苦而甘冽地味道,“您再想想,您受了伤,如果恢复得不快,等于偷了我地钱。”
“偷钱?”詹姆终于忍不住插口。
“那当然,我当初花了五十万金币的价值和阿德斯大人做了约定,买了贵军团一年地时间。”孤儿好整以暇的翻小茬,“当时我们并没有说明在一年的时间里,你们每天要服务多少小时,于是我按照惯例,认为那是二十四小时不停。而实际上,你们的服务远远没有达标。不过算了人善良又大方,不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可你们也不能太过分是不是?三天两头生病,还不好好吃药,耽误恢复的时间,这样我不是损失大了吗?我找谁诉苦去。”
其实阿德斯哪有三天两头生病,他属于轻伤不下火线还差不多。但这时候孤儿就这么说也没办法,他不像孤儿这样伶牙利齿,心里有话也说不出。
“所以我认为,你不喝药,就是主观故意减少为我服务的时间,是你违约了,我不但不把那另一半金币付给你,这些日子我帮你忙时的金币还要你返还给我。另外,你们没为我服务的时间也要算上一算,不好好合作,不好意思,咱们就公事公办呗。”
伯爵小姐好聪明,这下大人完蛋了。他可能不在乎钱,可是舀到金币又退回去,传出去会影响阿德斯军团的声誉。问题是伯爵小姐虽然有点强词夺理,说的那些话却又都在道理上站得住脚,怪只怪大人和伯爵小姐做约定的时候没有就细节进行说明。现在看来,当初伯爵小姐挖了很大一个陷阱给大人跳,大人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呢。詹姆一边欣赏好戏,一边分析,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哪一边的。
“你到底想怎样?”阿德斯被孤儿挤兑的没话说,虽然冷着脸,保持着强硬,但怎么看怎么像色厉内荏,勉强支撑。
“没怎么样呀,合作嘛,关键看你的态度。”孤儿笑得极其恶劣,“阿德斯大人,您看,你是要违约还是要杀了我?您是要自己喝,还是我喂您?”
阿德斯很想让眼前这可恶的女人喂他,因为从她那娇嫩的粉唇中说出这些话虽然甜甜蜜蜜的,但却气得他胸口疼,让他很想咬着她的温润双唇,尝一尝是药苦,还是她的滋味甜美。不过詹姆在这里,他只得拼着气出内伤的危险,伸出了手。
“原来要自己喝,好可惜哦。”孤儿把药递到阿德斯手里,转向对詹姆道,“麻烦你把这瓶酒舀出去,难道你想谋害阿德斯大人,好夺取军团的指挥权吗?詹姆,你太坏了,真叫我失望。还不快去!”
詹姆连嗯了数声,连忙收拾东西走人,虽然想继续看这出好戏,可是大人明显落了下风,有可能会恼羞成怒的,到时候他吃不了兜着走,看戏和生命相比,自然是小命要紧。
他明白这是聪明的伯爵小姐给他台阶下,也是给大人台阶下,自然动作迅速。可人才到门口,身后就传来大人冷冷的声音,“詹姆,有个事很奇怪,你说伯爵小姐在酒窑遇到你,为什么我没听到她出门的声音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