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宜不以为意地摆手:“当初觉得神术比较有意思,钻研得比较多……”
那时候,白子风似乎是预感到时日不多,只顾着让她强记各种知识,学习十分枯燥,倒是天文、气象之类的神术,因为必须结合实践才能讲得通,还算有趣。她终究是孩童,喜欢的东西当然学得好。
“不说了!”白初宜不想再在神术一事纠缠太多,转回正题,“虽然安陆在此失了先机,但是,无论如何,还是不能让东安大都督抽身回去。”
安陆战事失利,已经有舆论,希望王命令回京述职地东安大都督尽快返回东境。
原漓烟点头:“东安大都督此次虽是例行述职,但是,王似乎有撤换之意,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让他离开凌都。”
说到底,莫对于这个离京太近又手握兵权的臣下有些不放心了!毕竟,那不是他的亲信,而是永寒的心腹旧人。
“永寒不会毫无反应吧?”白初宜看向原漓烟,眉目间隐然多了几分冷意。
原漓烟再次点头,回答的语气却十分无奈:“三殿下已经七次上书,希望王上准其谒见面晤,均被王驳回了。”
永寒是有心无力了。
“郑后这次是铁了心要断永寒的臂膀?”白初宜讶然,但是,话一出口便觉不对。
“郑后最近做了什么?”白初宜皱起眉头,问得急切。
原漓烟一愣,茫然地摇头:“与往常一样啊!”
“不对!”白初宜十分肯定地说,“这不像她寻常的风格!”
郑禧从来都是在莫与永寒的关系上下功夫,从未这样急切地直接出手对付永寒地势力!
“她最近都见过什么人?”白初宜换了一个思路。
原漓烟想了想,最后很不确定地给了一个答案:“前天我去见她时,曾经见一个男人从她殿中离开,不是安陆人……隐约听到宫人地称呼,似乎是位亲王……”
这个时候,不是安陆人,又是亲王……似乎只可能是一个人……
“那人穿着如何?”白初宜小心地求证。
原漓烟回想了一下,详细地说明:“一身紫袍,衣摆与袖边勾着银边,看上去像是什么特别的纹饰……对,就是您画的这样!”
看到白初宜用手指了茶水在手几上画了一个图案,原漓烟立刻很肯定地惊呼出声。
白初宜接过红裳弟上地丝帕,拭去手指上的水,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白初宜轻声低语,“易庭,你是在报复永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