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进去吧,看看张妈。”顾小汐疾步往屋里走去,眼泪早已纷纷而落。
很害怕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但更害怕张妈已经去世的残酷现实。从没有想过朝夕相处的人会忽然间离她而去,那是多大的悲痛。
福伯顿时感觉全身乏力,腿更是软得像是在微微颤抖,他还没有消化刚才知道的惊天秘密,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很震惊,刹那间浑身凉飕飕的像是有阴风吹过,他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冷颤。
天啊,二夫人居然如此蛇蝎心肠!
别墅大厅。
诺大的棺材已经稳稳地放在了里面,黑子等人在得到顾小汐的允许以后迅速离开了此地,这里不宜久留,凭老大非凡的身手想必也不需要保护。
顾小汐站在水晶棺材前,直愣愣地看着里面安详睡着的老人,虽说很慈祥但眉宇间似乎有过挣扎,很痛苦。
滚烫的泪珠“扑哧哧”滚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这时候福伯也走近了,当他看到张妈的时候眼泪也抑制不住地往外淌了,他不动声色地用手擦去泪水,哽咽得蠕动着嘴唇,无法言语。
明明前一秒还看见张妈里里外外忙乎着,可后一秒却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了,而如今没有生气地躺在棺材里,阴阳两隔。
“张妈,但愿天堂没有伤害,你和妈妈要过得幸福。”顾小汐哭着喃喃自语道,她缓缓地蹲下了身子,痛哭流涕了。
这样撕心裂肺的疼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为何身边亲近的人都一个个离开了自己,为何她就保护不了任何人,妈妈是这样张妈亦是如此。她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到无催不坚才可以,强大到没人敢动她身边的人!
愤怒的火焰在眼底熊熊燃烧着,不灭。
福伯噙着眼泪抚摸着透明的水晶棺材,凝视着睡在里面的张妈缓缓说道“张妈,你放心吧,顾家我会照看好的,汐儿我也会尽力照顾好的,你若是有冤屈一定要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希望你在天有灵也能保佑汐儿平平安安。”
“呜呜呜。”顾小汐在福伯的怀抱里失声痛哭了,眼睛疼得已经快要睁不开了,只觉得鈥辢辢地疼。
一直静默不语的月冷终究还是凡人,即使再冷漠的心也被疼痛到了,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般锥心,隐隐作痛。
小姐真可怜啊!
悲伤弥漫着整栋别墅,生离死别显得很是苍白。
正当顾小汐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响彻了寂静的夜空,然后就是一连串按喇叭的声音。
“滴滴滴…”
声音吵得很闹腾,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
周围陆陆续续亮起了灯,全都被这烦人的汽车鸣笛给惊扰了,甚至有好几户人家开窗破口大骂“是哪个没有素质的人,大半夜这是想找死吗,那么晚了吵到人家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怎么不赶紧去死啊!”
“吵死人了啊,是哪户人家这么缺德啊,是不是神经病发作了啊!”
“再扰民就报警了啊,是不是想挨揍啊!”
……
骂声一片,此起彼伏。
这本是安静的夜晚瞬间变得鸡飞狗跳,人心狂躁。
这疯狂的汽车鸣笛自然也落入到了顾小汐等人的耳里,月冷下意识循着声音的来源方向望了望远处大铁门的位置,发现有明显的亮光忽隐忽现,她不禁蹙紧了秀气的眉宇,心里很是不爽。
这大晚上的是哪个神经病?
“小姐,我出去看看。”说完便没了身影,像是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福伯再次目瞪口呆。
当月冷看到门外是一辆霸气的兰博基尼的时候,心里稍微有点吃惊。她又看了看车子的牌照,居然是很牛偪的“8888…”一连串惹不起的天皇数字,紧绷的小脸瞬间有了丝顾虑,这到底要不要开门呢?
这来者非富即贵,大有来头啊!
车子里的冷墨寒看到铁门后面站着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心里嘲笑着原来顾家的门卫现在居然是个女流之辈,真是少见。他缓缓地从车里走了出来,一身高档的阿玛尼衬衫随意地穿搭在身上,慵懒洒脱。扣子并没有中规中矩地全都扣着,也就挑了下面几个随意地扣上,放荡不羁。而衬衫里面古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很是誘惑,特别是那一览无余的完美身材,恐怕是个女生都要垂涎三尺了吧!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邪魅冷漠的俊脸有着像是鹰一样凌冽的黑眸,深不可测充满了危险。薄而姓感的嘴唇仿若自始至终都噙着若有若无的嘲讽,那样不可一世、藐视世间万物!那桀骜不羁的张狂气息,仿若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他虽俊美但冷漠得像是冰块能冻死人,只要与其对视都会感到呼吸紧促,胸口沉闷!
这是个危险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