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看出了皇甫竹的为难,“我先说吧,让竹子缓一下。”
“没事,不用了!”皇甫竹忽然打断了她,随即努努嘴,“我们都是朋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跟我爸,我妈净身出户。没过多久我爸又娶了一个老婆,给我生了一个妹妹。后来又把我踢给了我妈,我……”说到这他忽然用手背捂住嘴背过了身。
做了个深呼吸后才又转过来,“也没什么,我的意识世界里,他们没离婚,我,我有个完整的家!”
说完这话,皇甫竹咬了咬下嘴唇,眼眶里的泪珠直打转,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而茶白和熊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双眼早已湿润。
皇甫竹说的这几句话并不长,但因为处的时间久了,才更能体会到他的心境,以至于心疼他。
他的悲伤,他的痛苦,他的委屈,全化作了“笑容”,化作了乐观开朗,他好像把自己所有的眼泪都藏在了心底,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替他感到担心。但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人更加心疼。
曾经说的那些数不尽的善意的谎言,都让眼前的这个少年看起来更加的脆弱,更加的彷徨。
任治抒忽然想到了在将军府的厨房里,自己调侃皇甫竹的那些话,恨不能时光回流,让他收回。
见周围气氛比较压抑,皇甫竹随即抹了下眼泪水,硬挤出一丝笑容,“你,你们干什么呢?我已经很幸福了,真的!”
熊悦没忍住,呜呜咽咽地上去抱紧了他,“竹子,我没想过你这么可怜,我说过,以后我家就是你家!这话永远算数。”
“行了,熊哥,我知道了。你别哭了,这怎么反倒成我要安慰你了?”皇甫竹一脸无语道。
熊悦松开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你小子,以后有啥困难找你熊哥我,我一直都在。”
“知道了知道了。”皇甫竹回复了一句。
随后茶白也将自己的梦境描述了出来,阚施泽想了一下,他们这几个人的梦境都是跟现实不符合的,所以大概率都不是真实的第九关的地图板块。
最后他将视线投到了任治抒的身上,“老任,就剩你一个了。”
提到老任的梦境,皇甫竹的悲痛瞬间不见了,他转向对方,“刚抒哥不是承认了,他的梦境不是看到了巨多的好看的裙子么……”
“你也信?”阚施泽挑了一下眉头,反问了一句。
皇甫竹:“……”
“那,那有什么不可信的,毕竟抒哥他那么喜欢裙子。抒哥,你说是吧?”
对于皇甫竹抛出的问题,任治抒没有回答,他一直都站在通道的拐角处,脸色阴沉。
不用说皇甫竹也察觉出了对方的不正常,他一头雾水地看了大家一圈,“怎,怎么了?老任你这货不会真的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大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