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黯然神伤(下)
因此文进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感到了问题的紧迫感和危机感;他感到了自己责任的重大。于是他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两股谣言势力打下去;一定不能让她们再这么猖狂;一定不能让她们再这么为所欲为;一定要把她们的嚣张气焰打跨;一定要为丽霞争一口气;一定要还丽霞一个清白……
在信中她还说‘要和他断绝关系是忍痛割爱要说以后不再想他是不可能的’。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不就是感到心里委屈吗?不就是感到承受不了压力心里难受吗?不就是没有在5月17日和她约会而感到伤心吗?因此她说出这样的话是有情可原的是不足为怪的是事物展的规律。这件事无论生在谁身上都会受不了的。何况她在17日的约会又扑了空那不更是雪上加霜吗?那不更是疼上加痛吗?
她曾在上封信就说有很多话要和他说他说在约会时说个痛快。他看了这封信才明白原来要说的话就是这些;原来要说的话就是关于‘刘’的问题;原来要说的话就是关于丁小凤的问题。他这次全明白了平时她就顶住了社会上议论的压力;顶住了她丈夫给她施加的压力;顶住了丁小凤对她的诬陷。为此她想在5月17日相聚时说个痛快从中得到他的同情;从中得到他的理解;从中得到他的支持。她把这个希望全部寄托在5月17日的约会上。而这天他偏偏又去了怀仁不在家。你说她的心里能不感到痛苦吗?她的心里能平衡吗?她的心里能不感到堵的慌吗?所以他这次去看她她对他不理不睬她对他冷若冰霜她对他怨恨交加。这些都是一个女人对所爱着的男人的正常泄。她有了苦恼不向他泄又能向谁泄呢?她有了委屈不行政他诉说又能向谁诉说呢?她有了顶不住的压力不向他作又能向谁作呢?因此他对她内心的痛苦深表同情;他对她的冷淡也非常理解。
现在唯一解决的办法要尽快的把这两个女人的气焰打下去。不能让她们再无中生有的乱嚼舌头这是当务之急。这个问题解决了她会高兴的。这样再找个适当的机会向她解释清楚再给她写一封回信免得让她等待。只有这样才能取得她的谅解……
文进从丽霞家回来的当天晚至上吃过晚饭后把他的妻子丁小凤叫进里屋然后关上了门。
文进今天在丽霞那里遭受的冷遇和收到的绝交信心情很不好。见到丁小凤气就不打一处来。但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他把心里的火气压了压。说道:
“小凤咱俩结婚2o多年了你说这个家对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小凤看着文进满脸不愉快的表情就知道这里边有问题。于是她说:
文进的火气不由自主地在往上冒但他还是心平气和地说:
“你对丽霞的态度我就看不惯。”
小凤一听提到丽霞她就有些生气。她不卑不亢地问:
“我对丽霞怎么了?”
文进听到小凤这样问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他扳着面孔说:
“你对丽霞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和丽霞的关系是很好可那都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你为什么在外面散布她的谣言?”
小凤寸步不让的说:
“她对你好我也看不惯。”
文进的火气终于压不住了他此刻气的脸色铁青。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的说:
“丁小凤你可要记住我是从1971年就提出和你离婚的是你死活不离。加上老人的劝阻才延续到今天。要不是怕老人伤心我告诉你我早就向法院起诉离婚了。”
小凤听了文进的话她不但不让步还理直气壮地说:
“我就是不让她跟你好。”
文进听到小凤不肯让步的语气火气更旺了。他用喷火的眼睛直逼视着她说:
“她跟我好又有什么不好?又不伤害你又不打骂你又不找你的茬又不破坏家庭。你这还不知足吗?”
小凤看到文进的火气越来越大她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顶撞她。于是她缓和了一下口气说:
“我是前几天去过六队听别人跟我说的说你和她好的象一个人似的。我听了心里很有气所以我也没有制止她们。”
文进现在的情绪已近于愤怒的状态他气恨交加地、连珠炮地问:
“丁小凤从现在起你不要到处讲丽霞的坏话。你那样做了你觉得你脸上就有光彩了吗?你觉得你就开心了吗?你觉得你就高兴了吗?是不是?”
小凤一看文进愤怒了眼睛里带着血丝。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好低下头小声的说:
“我也是无意的和她们扯了几句。”
文进看到小凤终于软了下来但他还是不依不饶地说: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丽霞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我的脸往哪放?我现在是村干部是党支部书记是桃源村2ooo多口人的父母官。他们会怎样看我?村领导、乡领导会怎样看我?你考虑过吗?你成天吃饱了饭充的到处去乱嚼舌头。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在往死里整我和丽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