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因那一封信的缘由,才有了此行,才有了此间的头疼。
名为昂藏八尺实则五短身材的花发老者其实是个外人,身世不祥,只知他做了多年的家奴,始自青旒父母奉子成婚已是府中老人,传言是被青旒之父还是个毛头小子时节曾机缘巧合救下性命,大难不死心系报恩故才委身为奴,名义是奴可谁都知道他和少主人亲密无间,府里没人真敢当他是奴,而阿大也是他后来带回来的。
青旒出生后不久她父亲失踪,到她这一辈,老者从小看到大,已是视如己出。
这古灵精怪的小姑娘哪次折腾出的幺蛾子不是他给收拾干净,什么脾气禀性他岂能摸不清,看着青旒,从往事中恍惚醒来的小老儿寻思着这回也不过只是小姑娘羞恼拗气罢了,不长久的,等上一时半会消消气后就没什么了,可枉自心里算盘打得精,但谁料这已经一连过两日了,她还是如此,一脸的苦大仇深样,东西也不吃,那天后滴水未进,这架势像是要饿死自己似的。
花发老者终于败下阵来,扶额叹了口气,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别光瞪眼了。”
听了这话,一声不吭闷坐着的青旒的眼皮极快地眨了眨,看来要保持目光如炬不是想象中那般轻松,本来还想装作没听见,哼了一声,以示不满,可过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道:“八尺爷爷是不是你赶他走的,为什么!”
气鼓鼓的样子瞧得花发老者十分好笑,反问道:“当初你是一千一万个不情愿,怎么现如今倒又舍不得了?”
青旒闻言窒了一下,想了想自己的确是前后不一,脸色微微发红,嘴里小声咕哝道:“谁说的。”
而后许是觉得自己气势弱了,小姑娘便开始蛮不讲理,颐指气使,一口咬定下老者的罪来,“我不管,就是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