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的那名艄公请剑心两个上了船,撑起杆就向对岸划去。这会的水面还算平静,周姓艄公的技术又好,没用多久,船便划到了河对岸。
独孤剑和张琳心牵着马下了船,独孤剑取出一两银子递给艄公,嘱咐道:“船家,我看那陈老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还要提防着他一些才是。”那周姓艄公拍了拍手中的长杆笑道:“客官请放心,陈老二不过是个泼皮无赖,我倒也不惧他,若他敢来惹我,必定一竿子打得他哭爹喊娘。”
听了艄公的话,两个人也笑了笑,道了一声谢,就翻身上马,沿着大路向东京方向疾驰而去。
谁料天公却不作美,二人才行出三十多里,刚到了东京城的北门一带,天上竟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剑心两个冒雨接着赶路,哪知道才绕过北门,行到了大梁门一带,雨却是越下越大,已经看不清道路,实在无法继续前行,两人无奈,只好找了一家茶楼先去避雨。
这会儿才过晌午,来这里喝茶的人却是有许多,看到不少人脚边放着的行李包袱,想来大都也是正在赶路,却不想天降这场大雨,只好都来到这茶楼中避雨。
剑心两个寻了个角落,要了一壶茶、一碟点心,又问店家要了一条干净的棉布,擦了擦脸上和身上的雨水,就坐在那里开始喝茶。
只听到临近的一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儒生模样打扮的中年人对自己对面的一个四十来岁儒生说道:“苏兄,不知你听说了江湖上最近发生的几件大事吗?”
那苏兄品着茶慢慢回道:“那怎么会不知?不就是金国元帅挞赖被衡山派的刘掌门给刺杀了,还有武夷山被血洗、连柳中原老爷子也遇害了,以及张风被秦桧抄家,随后又被南宫灭害死,是不是?”
先前那人说道:“苏兄,你说的这些早就是几个月前的消息了,小弟要说的,可是最近才发生的几件事。”
“哦?娄贤弟,我最近只顾着关注金人进兵的事情了,不知江湖上又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苏兄有所不知,最近江湖上有两件最为轰动的大事,一件就是华山派被灭门的惨案,还有就是泰山派池先秋掌门带着泰山一十八寨的人马杀退五色教的进攻,还擒下不少杀手。这两件事,当真是轰动了整个武林啊!”那位娄贤弟摇着头啧啧称奇。
那苏兄瞪大了眼睛,问道:“这不可能吧?华山派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灭门?那‘大雁客’顾枫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何况华山天险,金人这么多年来都没能攻上华山,这次又是怎么可能将整个华山派全都灭掉呢?还有那五色教,不是早几十年就被消灭了吗?”
那位娄贤弟回道:“这就是为何轰动之处了。你想,武夷山被血洗之事,竟然是在事发半个月之后,才被人发现,但却无人知道是谁下的毒手,这已经很是了不得了吧?可华山派的事情,就更了不得了:我听说,两个月前,华山派广发英雄帖,说要比武选掌门,听说不少武林中人都去了,具体的结果还没人知道,就听说整个华山派被金兵攻破了,连带着那些上山观战的百多名各派的好手们,竟然也一个都没有逃出来,你说这事奇不奇?”
听到这里,那苏兄端着的茶杯又放了下来,沉声说道:“莫非那些上山的武林中人有金人的内奸?暗中引了金兵上山,屠了华山派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