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很在意‘孤男寡女’四个字?”萧臣抬头,眼睛里深深浅浅,闪着光。
温宛点头,“这种事很容易让人误会。”
“可本王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墨园,县主……”
“我们不一样!王爷把我当女人了咩?”温宛当即反驳,理直气壮。
萧臣心里一阵委屈。
他当然把温宛当作女人,前世今生都喜欢到不行的女人!
哪怕上辈子万箭穿心时,他所想也不是怪温宛。
只是想见……
见萧臣不语,温宛知道这是默认。
为免尴尬,温宛抬手……
难怪觉得哪里怪怪,温宛抽出小手,拍在萧臣肩头,“没事的,我也没拿王爷当男人。”
“本王是男人。”萧臣抬起头,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啊,我只是没把王爷当男人。”温宛觉得这两句话不矛盾。
萧臣眼神愈深,“本王到底是哪里不行,才让县主觉得我不是个男人?”
温宛眨眼,静静看了萧臣一会儿,少顷又在萧臣肩头拍了拍,“没事的没事的,被苏玄璟气糊涂了!”
被你气糊涂了!
刚巧马车停在大理寺,温宛听到车夫喊,急急忙忙站起身,“魏王别想太多,没事!”
萧臣原本没生气,看到柳滢那般纠缠苏玄璟他还很开心。
可他就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温宛死心塌地把他当成兄弟。
他缺兄弟?
他缺女人……
温宛入大理寺,轻车熟路找到自己那间小屋,走进去时发现宋相言在。
青色宽袖长衣,玉簪绾发,鸾带束腰,不说话时英气逼人,说话时精气逼人。
虽说这间屋小,胜在清净。
窗户南北通风,外面有一偌大池塘,这个季节荷花开的正盛,一朵一朵在泛着清波的湖面上摇曳,霎时好看。
宋相言见温宛走进来,抬头一笑,“恭喜县主,首战告捷。”
作为协同犯案者,宋相言自是差人打探过。
“我有点儿后悔。”温宛绕过桌角走到自己位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宋相言把案卷搁到旁边,站起来,整个身子撅过去,“后悔什么?”
“魏思源是好人。”
这点毋庸置疑。
宋相言不理解,“那又怎么?”
“温弦不是好人,把她嫁到宰相府我总觉得是害了魏思源,尤其魏思源还是局外人,我可能把他拉到局里了。”
温宛知道魏思源上辈子过的平平安安,她硬塞一个温弦过去,这辈子难料。
“不是这样的。”
越接触,宋相言越发觉得温宛有问题,“魏思源算什么局外人,七时才是局外人!”
见温宛抬头,宋相言打了个比方,“若有东窗事发日,魏泓获罪株连九族,魏思源死不死?”
“死啊。”温宛回答。
“七时死不死?”宋相言又问。
温宛摇头。
“魏思源与七时最大的不同,魏思源本来就在局里,七时是硬被人拽进局里,像魏思源那种不动脑子又毫不知情的人不叫局外人,叫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