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是我。”
萧臣与温宛对视,二人心有灵犀。
于是在温宛走出去给温君庭开门时,萧臣倏然闪身跳到窗外。
房间里,温宛拉温君庭坐到桌边,目光瞄向窗棂时一只手悄然关紧半掩的窗户。
温君庭想带紫玉远走高飞,甚至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只是在找温少行告别的时候被其拦住,依着温少行的意思,此事须得找阿
姐商量。
温宛直接否定温君庭的想法,“你现在带走紫玉,紫玉就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重要吗?”
温君庭看向温宛,“如果阿紫当真不是晏伏之女,她要承受多大压力!我想带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不想她受苦,只要
出门就被别人指指点点那样对她不公平。”
面对温君庭的说辞,温宛无言以对。
她亦心疼紫玉。
“长姐!”温君庭突然起身欲跪!
温宛急忙扶起他,“可是紫玉若与你私奔,名声又会好到哪里?”
眼见温君庭着急,温宛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差这一晚,明早我便去睿亲王府把紫玉接出来,她若愿意,我即送她到念
慈庵小住几日,待事情有了结果,若好,我接她回来,若不好,你带她走。”
温君庭最终同意温宛的意见,待其离开,温宛默默坐在桌边,脑子里一片空白。
忽的,她恍然刚刚推紧窗棂的手白白净净,不似萧臣!
窗棂开启,温宛俯视下去时,三道目光碰撞到一起。
温宛,萧臣,温少行……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睿亲王府厅堂,晏伏正在用膳之际白萍带着紫玉走进来。
白萍如往日那般坐到晏伏右侧,紫玉进来时恭敬俯身,“玉儿拜见父王。”
晏伏未语,白萍脸色有些不自然,朝紫玉伸手,“玉儿过来坐。”
紫玉心态远比所有人想象中好,她从未奢望郡主的身份,也不觊觎睿亲王府里的锦衣玉食,她其实不怕失去,原本在御南侯府
的时候她已经觉得很好,也很幸福。
可现在的情况并非简单的失去与否,她面临的是身世给她带来的尴尬处境,这处境几乎无解。
紫玉由着白萍拉扯坐到座位上,还没动筷晏伏已经站起身。
“本王须早些到军营,夫人慢用。”晏伏打从紫玉进门就没有看她,直到这一刻他起身走向厅门都没有看过来。
白萍隐忍到极致。
晏伏却向没有感受到一般,脚步停在厅门处,“对了,昨日温县主提出要把……紫玉带回御南侯府小住,本王觉得也算是人之常
情,就这样办罢!”
“不可以。”
白萍不想在紫玉面前与晏伏争吵,她压着怒火,“玉儿哪儿都不能去,她得陪在我身边。”
“夫人也须多替温县主想想,毕竟紫玉与她主仆……”
“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