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阳胡乱擦了擦头发，然后将毛巾丢到垃圾桶里。
转身换上睡衣，秦沐阳拿起手机翻看微信，他和朝暮暮的对话界面还停留在半小时前，他给朝暮暮发微信的时候。
朝暮暮没有回复，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暮暮——”秦沐阳叹口气。从小大到，朝暮暮几乎从没有跟他发过脾气，生过气，就算他们俩闹别扭，最多一个小时就会和好。
但那是9年前，他们还一起住在孤儿院。
现在朝暮暮不但长大了，他们之间还有长达9年的空窗期，朝暮暮的性格和9年前好像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变得开朗了，活泼好动，喜欢恶作剧捉弄他，但是他生气了她又会主动道歉求饶。她还学会了撒娇，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让人又爱又恨。
她偶尔也会发脾气，但是从没有真的和他生气。
这次，是唯一的例外。
秦沐阳越想越不淡定了，正胡思乱想之际，电话突然响了。
他以为是朝暮暮，结果拿起手机发现是宋明哲打来的。
“什么事？”秦沐阳接听电话。
“钟传承醒来接受不了被阉割的事实自杀，正在急救，钟诚疯了，他秘密约见……”
“……我知道了。我会赶来和你会合。”秦沐阳挂了电话，脸色凝重，“暮暮……我该怎么办？”
秦沐阳沉默思考了好一会儿:“今晚就得离开。”
可是朝暮暮还在生气。
他不能不告而别，让朝暮暮为他担心。
秦沐阳拨通朝暮暮的手机号，一直响到结束也没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