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亚道：“人有九窍，其他生物也有九窍，大人为何说有些生物不通九窍呢？”
中年人笑着反问道：“你口中的九窍，是拿九窍？”
齐亚道：“面上七窍，排泄两道，合称九窍。”
中年人道：“这只是所谓‘九窍’，修行所说的九窍，是眼、鼻、口、耳、肛、泌、会、膻、泉，这九窍。”
“其中眼、鼻、口、耳、肛、泌，这六窍哺乳类生物皆有，其他不少生物也有。而植物类则需要更为漫长的岁月才可获得，这也是植物类为何拥有更为长久的生命的原因。”
“自然是很公平的，给了你异于常人的天赋，就会拿走你其他的东西。”中年人看了齐亚和酒癫子，，淡笑一声，道：“现在你们庆幸自己是人，天生就有九窍了吧？”
酒癫子道：“我们人类天生拥有九窍，想要打通九窍，应该不容易吧？”
中年人面露赞许之色，道：“不错，人类天生拥有九窍，但想要打通九窍太难了，所以人生来命苦，有三灾六难，就算全都躲过，也躲不过大限之数！”
齐亚虽然知道“三灾六难”，却不知道中年人口中所说的“大限之数”是什么，当即问道。
中年人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你总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齐亚点头，道：“知道。”
中年人道：“我说的‘大限之数’，就是天数。天要你死，不死也死，没人可以逆天。”
酒癫子问道：“我们修行不就是逆天夺命吗？”
中年人“呵”地一笑，道：“你觉得是逆天，那就是逆天了。好了，跟你们也说了不少，开始修行吧。”
中年人觉得和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谈天说地，无异于对牛弹琴。既然他们已经形成了固有的思维，自己再多说反而影响他们的判断。
或许，那个小家伙能够看得出来，至于他能够走到哪一步，中年人自己也是非常期待的。
齐亚和酒癫子听到中年人不再与讨论修行之事，反而是转向传功，这更让他们欣喜。
关于修行的秘闻，随着实力的提升，他们会不断地接近事实的真相，可如果没有实力，一切都是妄谈。
齐亚和酒癫子所修都是术法之道，虽是大道的微末，却也能通向道之本源。
中年人给他们吃了丹药，弥补了肉身的短板，给他们的建议也是术、体兼修，这样便是渡劫，也多一个底牌。
当然，术体兼修，所耗费的精力也是极大的，也就像沈贺那等表态，才可以不动声色的将实力提升到那般恐怖的程度。
齐亚对自己的资质还是有分寸的，他觉得凭他的资质，术体兼修，是求不了大道。反倒是酒癫子，资质在他之上，也更年轻，可以尝试一下。
酒癫子犹豫了下，道：“我早就向往沈贺道友的修行之法，以往犹豫不决，今番得大人一席话，茅塞顿开，自然愿从大道而行。”
对于酒癫子的想法，中年人心里是有预料的，此人有野心，自然不可能弃大道不行。
“既然二位都有了选择，我观齐亚的修行，乃是感悟水源之道，我这里有《水经注》一卷，分上中下三篇，上篇通神，中篇行周天，下篇成世界。以你的资质，上篇、中篇还是有希望修成，至于下篇，若想修成，还要机缘加身方可。”
说着，中年人传了一卷秘术于齐亚，并作如是说道。
齐亚接过这卷《水经注》，脸上不无激动之色。
虽然他听不明白中年人口中的“通神”、“行周天”、“成世界”分别代表什么境界，但听中年人的意思，他只要修炼这一卷秘术，便可纵横无敌，齐亚也能猜出这卷秘术的珍贵之处。
中年人道：“你可用心感悟，先行寻个处所修炼去吧。”
“是。”齐亚恭声应道。
齐亚离开，中年人再度将目光落在酒癫子身上，而后沉吟一声，问道：“你可想好了？”
酒癫子点头道：“想好了。”
“术体兼修，进境缓慢，可能你那朋友飞升，你仍旧在俗世之中，寂苦千年万年，你当真想好了？”
酒癫子道：“修行本就是寂寞的，如果连这点小情绪都控制不了，还谈什么修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