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那天早上胡家还很周到了派来了几个人和一辆车子帮他们。秦玉楼自然感激不尽本来他还在安排哪些人先过去哪些人等下一趟呢——从大都来的时候他们是租了一辆车子的不然就一辆怎么够?现在秦玉楼可舍不得租了情愿分两趟慢慢搬。
跟着胡家的人走了一会儿秀儿现他们走的方向好像就是帖木儿下榻的那个塔影客栈所在的方位。
终于到达目的地后秀儿一面下车一面问胡府的牛姓管家:“这里离塔影客栈有多远?”
牛管家笑道:“原来珠老板也知道塔影客栈啊不远就在街对面诺正对面那家数过去第三家就是了。”
秀儿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塔影客栈的牌匾上那几个朱红大字挺显眼的。主要因为他们刚才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所以才没看见。
搞了半天居然跟帖木儿做了邻居!别的倒还好怕就怕万一……不该碰面的人哪天不小心碰到了她扯的谎不就穿帮了?
正心乱如麻地站着忽见那天中午见过的店家千金张娇娇跟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秀儿忙退回门内在没想好应对之策前她暂时还不想让张娇娇现她住在这里。
可她还是忍不住躲在门后偷看了好几眼这个张娇娇真不像是她爹生的。她爹那样圆头圆脑整个儿一四喜丸子这女儿倒出落得又秀气又水灵。在通州这几天见过的女人中就数她最美。
待张娇娇和那男子有说有笑地走远秀儿回头准备进屋时。却又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牛管家也躲在门后直愣愣地追随着张娇娇小姐的身影呢。…
再看那牛管家年纪应该还不满三十岁人也长得周周正正地。正是好逑的年龄遂笑着说:“原来牛管家也认识塔影客栈的千金。”
牛管家不好意思地说:“我哪有那福气。张娇娇可是我们通州出了名地大美女她认识的男人不是官家衙内就是富家公子眼里哪瞧得见我这种给人当奴才地。”
秀儿不由得安慰道:“你也不差呀。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管家了你家主子又是大富翁你的收入肯定也不低。而这位张小姐家里不过是开客栈的自己还要出来端茶滴水招待客人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你哪里配不上她了”
牛管家居然惊讶地说:“她自己端茶递水?不可能吧她家客栈生意挺好的。请了好几个伙计怎么也轮不到她出来接客吧呃。我地意思是招待客人。”
原来。娇娇小姐平时是不接客。呃不招待客人的。那上次帖木儿回去怎么又是她亲自招待的呢?还有刚才跟她一起出去的男人好像也是她店里的客人她不只端茶递水还陪人家逛街呢。看来张大小姐出不出来接客完全由那个客人本身的来头决定。
想到那天帖木儿回客栈时她那倚门而望的样子还有刚见到时雀跃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秀儿心里竟有有点微微的泛酸。
难道她不单只跟刚才地那个男人卿卿我我还想勾搭帖木儿?就凭她一个客栈老板的女儿?别笑掉人的大牙了!帖木儿是什么出身啊。
想到这里秀儿心里一惊顿时连冷汗都出来了。张娇娇再不济好歹也是良家女儿家里还有客栈还请有人工也勉强称得上一声小姐了。而自己又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