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他们坐的骡车还没进入凌波精舍就被堵住了前面人山人海一望就知道出了事。
秀儿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腔昨晚的恐惧如潮水般呼啸而至要不是十一和菊香前后牵着扯着下车的时候她差点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下车后慌忙找人打听果然是凌波精舍出了事!半夜入室盗窃不知为何演变成凶杀案一个仆人死了一个保镖带着主子跳窗跑了。从地板到窗台上尽是血也不知是主子的还是保镖的血或者这两人都受伤了。最要命的是窗户后面并非平地而是浩淼的湖水……
秀儿听得心胆俱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里冲迎面却撞上了程金城。他拉住她说:“别进去房间都被封了住客也被我疏散到别的旅店去了现在里面除了官府的人闲杂人等一概免入。”
秀儿哭了起来:“程二哥你告诉我出事的是不是帖木儿主仆?一个主子一个保镖一个仆人他们三个昨晚正好到这里来投宿。”
“不是他们啦你别胡思乱想。”程金城矢口否认。
可是秀儿还是不肯相信程金城好说歹说最后秀儿提出要求:“那你把昨晚的住客登记簿拿给我看看看上面有没有柯公子。”
“没有真的没有我骗你干什么呢?”
“既然不是骗我为什么不能给我看看?住客登记簿又不是什么秘密文件。”
这时十一也过来帮秀儿说情:“程二当家既然没有你就给她看看吧也好让她安
程金城向掌柜的使了个眼色他奔回去把登记簿取来当作大伙儿的面翻到最后几页在标明九月初一的时间段下。真的没看到姓柯或姓克列的住客。
程金城命掌柜的收起簿子对秀儿说:“这下你放心了吧又不是啥好事不要随便乱猜。他们只是说想到这里来投宿从洛阳街到这里那么远兴许半路就拐到别的客店去住了。”
“嗯”秀儿稍稍定了定心神:“昨晚说要到凌波精舍投宿地是桑哈。铁木儿自己说的是随便找一家就行了他历来不讲究这些的。”修道之人喜欢的是清静简朴而不是奢华喧嚣。
十一忙附和:“就是啊一路过来客店多的是。昨天又那么晚了要我也会就近找一家赶紧躺下来休息要紧干嘛跑这么远?要是你还不放心的话等会我陪你沿途找过去。我们一家家问好不好?”
“好”口里这样说。眼睛还是望着进进出出的官差终于鼓足勇气问其中一个:“这位大哥请问那个被害地仆人现在运走没有?还有他们有没有留下行李?”
官差看秀儿是程金城的朋友自然不敢拿架子很耐心地回答:“死人早运走了老在店里放着多晦气呀。至于行李嘛就要问上面的人了这种以后都要留做证物的。hTtp://”
程金城进去找了那个当头的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就有人提着一个藤箱和一个绿绸包袱出来。秀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因为这两样东西明显不是帖木儿他们地。
现在剩下的唯一线索就是那个死去的仆人了。在秀儿的苦苦哀求和程金城的说和下一个官差带着他们去了临时停尸地东岳庙。当草席掀开。秀儿惊叫一声立刻捂住双眼。
惊吓之余。她还是庆幸卷在草席里面孔惨白的死人固然很可怕但不是乌恩其。
十一扶着秀儿往外走见她神色倦怠步履蹒跚禁不住劝道:“既然证实了不是他们我们就不要挨家挨户问了。他们没事就好住在哪里都无所谓的。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地样子随时都会倒下去还是先回去睡吧别又拖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