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紧张备战,以待翌日曹军攻城,岂知没多久,太守府却接报,夏侯存退守十里,想必短期不会攻城,候音百思不得其解,唤来关兴、赵文、卫开议事。
关兴问道:“斥候放出去多远?”
候音皱眉道:“城外十里后就过不去了。”
关兴忧道:“夏侯存谨慎,想等主力到,一举摧毁宛城罢。”
卫开道:“不如主动出击?”
候音喝道:“不可!我军守城尚可,野战如何能跟曹军精锐比?”
卫开郁闷,关兴笑道:“夏侯存不敢攻打,岂非我们有足够时间布置防务?时间越长,宛城越稳。”
卫开大笑道:“少将军所言极是,当务之急,应该是修补城防,储备物资,以逸待劳,必让曹仁有来无去。”
也只有卫开一介武夫容易给关兴忽悠,赵文忧心忡忡和关兴对视一眼,纷纷离开太守府。
“君侯千万别出兵。”走出太守府,赵文忍不住忧道。
宛城之战,胜负不在宛城,而在宛城之外,关羽的动向才是胜负关键。关兴不解,问道:“曹军主力若出,襄阳虚弱,正是父亲出兵之机啊?”
“这是蝴蝶效应!”赵文见关兴更是不解,心想蝴蝶效应该如何解释,遂苦笑道:“曹操敢让曹仁镇守襄樊,必有其独到之处,若曹仁真遣主力赴宛城,必有后手,引一发而动全身,吉凶难料啊。”
赵文忧愁,岂知曹仁更是忧愁,眉头皱成一片山川,恼怒道:“东里衮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堂堂一郡太守,竟如丧家犬一般,被人突袭斩杀,坏我大事!”
满宠微微一惊,问道:“何人如此勇武,竟能万军中取东里衮首级?”
曹仁怒道:“还不是关羽的儿子,关兴!”
满宠幽幽笑道:“原来是关兴,传闻此子自幼聪敏,诸葛孔明深器之,看来不假。”
曹仁烦躁不安,关兴对他而言,不过小事,偏偏宛城位置极为重要。
满宠低头愣了一会儿神,略一思忖又生一计,脸上恢复那淡淡的笑容,烛影闪动下变得有些诡秘,安慰道:“将军莫急,宛城兵少,关兴亦不过两百精锐,况其行事方正,将军以势压制,取之不难。”
曹仁摇手道:“我亦知如此,奈何襄樊重地,大军不敢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