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醉了,醉了吗?
赵文也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又回到熟悉江边,依稀熟悉的人影却随着赵文的到来离去,他知道,那是关银屏,却不知道,她为何要走?
因为他不知道,她和他,有着同样的纠结。
因为她不知道,他和她,有着同样的疑问。
同样的长江,涛涛汹涌;同样的月色,幽幽皎洁;同样的人儿,小萝莉长成大姑娘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夜,赵文醉倒江边。翌日清晨,赵文被关兴吓醒。也只有关兴,才能如此快速找到赵文,“孙权遣使求亲!”
“什么?”赵文大叫一声,翻身跳起,怒道:“虎女岂能嫁犬子!”
瞬间,赵文回过神来,这不是演义里关羽拒绝和亲,羞辱诸葛瑾的话吗?
“载之言之有理。”关兴捂掌大笑,然后饶有意味看着赵文,“不过,这和你有关系吗?”
关兴的取笑,让赵文恼怒不已,心里那点“龌蹉”也不知哪儿去了,心想高傲的关羽看不上孙权的儿子,难道又看得上自己么?只怕将来蜀汉的储君,才是关羽心里的乘龙快婿吧?想到这儿,赵文有些颓然,冷道:“孙权和亲,非家事,乃国事也!”
关兴默然,心想难道你不喜欢凤儿,难道喜欢凤儿嫁到江东?
“天下十三州,魏占其九,实力最强,其余两家若不联合,终不是对手。所以,军师定计,东联孙权,北抗曹操。如今诸葛瑾前来,应为试探,可见孙权仍对汉中王借荆州一事耿耿于怀,时刻想夺回荆州,这对大局不利。”
赵文又道:“皇叔汉中称王,而后孙权和亲,时机太巧了,其中必有蹊跷。”
“无论父亲同不同意这门亲事,孙权都不会放弃对荆州的窥视,依父亲的性子,恐怕这次诸葛瑾要蒙羞而归了。”关兴想了想,突然笑道:“如果父亲同意这门亲事,你该如何?”
“我料君侯不会同意!”赵文肯定地道。
“假设,仅仅是假设。”关兴似笑非笑看着赵文,步步紧逼道。
“假设没有任何意义!”赵文自然知道关兴意思,心里闪过那张亦嗔亦喜的脸,斩钉截铁道,“安国,此事非同小可!”
“我宁愿听到曹操调动大军征战的消息,也不愿听到骑墙孙权的试探。这说明什么?说明曹操和孙权有勾搭!”赵文正色道:“此事需慎重!”
关兴闻言吃了一惊,终于正经起来,“你是说,如果父亲拒绝和亲,孙权会联合曹操进攻荆州?”
“极有可能!”赵文颔首道:“曹操乃天下第一人杰,必不肯让皇叔与其平起平坐,曹操称魏王,皇叔称汉中王,难道等孙权称吴王吗?”
“孙权乃世家子弟,雄踞江东多年,亦不敢称王,你道他愿意居人之下?况且孙权窥觑荆州多年,若能全取荆州,北望曹魏,何乐不为呢?如今周瑜鲁肃已死,何人能阻他?”
“不错,荆州百战之地,这次怕逃不了一场大战了。”关兴想通其中关节,心中既担忧,又兴奋,想到魏吴联合,又惊悸不已。
赵文冷静道:“唯有破坏曹吴联合,方能避过一劫。”
“走,我们去见君侯!”事关重大,关兴匆忙带着赵文直奔荆州大营。
怎么才能破坏曹吴联合?
和亲吗?
赵文心如刀割,那丝不清不楚的暧昧,让他心疼地喘不过气来。
但是,和亲就可以吗?
政治有亲情吗?
赵文拼命想要说服自己,和亲是最屈辱最不靠谱的和平,依靠出卖女人才得来的和平,你想要吗?
但是,和平就是和平,战争就是战争,想起关羽走麦城,荆州生灵涂地,如何取舍?
这时,赵文忘记了,他不过是领军将领,他不是决策者,他怎么想,会有人在意吗?只是,这个时候,他在自己矛盾的世界,难以自己。
朝阳下的大营仿佛披上一道金边,华丽又肃穆,营中训练热火朝天,一骑二人无暇他顾,冲进大营,只见两骑冲出大营,明显不是荆州人士,只瞬间,就相错而过。
赵文回首望去,惊疑道:“诸葛瑾?”
关兴勒马停驻,“糟糕,我们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