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到了良妃手里,便碎成了粉末。”英昭仪接了安蓉的话,笑容诡异,斜了安蓉一眼道:“所以和妃不敢收,免得磕了碰了的,就是坏了东楚与西齐联姻的大罪。”
安蓉牵强的拉扯着嘴角,胸口一起一伏的看向程子谦道:“妃妾一心想要与后宫妃嫔和睦相处,却不想总是事与愿违。”
英昭仪一摊手道:“没法子,我们心眼直,装模作样的事情学不会啊。”
安蓉怒火到达了顶端,“腾”的一声站起身来,裙摆还没有离开罗汉榻,就被身侧的杜鹃姑姑,硬生生的拉着又坐了回去。
只是杜鹃手中的紫葡萄琉璃摆件却不是好端端的了,在杜鹃姑姑去拉拽安蓉的那一刻,碎成了粉末……
英昭仪愈发畅快的说道:“哎呦,到底是凌妹妹运道好,说是收不起这么贵重的礼,一直让蓉妃身边的人捧着,不肯接了去。
这要是收下来,凌妹妹怕是与良妃一样的结果吧。“
英昭仪说完,甩着帕子,讥讽安蓉道:“可真真是珍品,这琉璃摆件,竟是一触即碎,不知道蓉妃这是什么好本事,好歹教教我,回头我让她们学了,去研珍珠粉,岂不是方便?”
安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杜鹃即刻跪地请罪道:“都是奴婢的不是,是奴婢没有保管好这珍品,让蓉妃娘娘被人误会,受了委屈,都是奴婢的不是。”
杜鹃说着,“噼里啪啦”的扇起嘴巴子来。
英昭仪不屑的撇了撇嘴,伸手接过程子谦怀里的宛瑶道:“宛瑶还小,可见不得这个,妃妾一晚上都没睡好,这会儿回景阳宫补个回笼觉才是。”
英昭仪行礼就走,偷偷的冲着凌曦眨了眨眼。
宛瑶见不得这血腥的,等抱走了宛瑶,好好的惩治蓉妃与这恶奴,见了血最好。
凌曦温婉一笑,待英昭仪走后,柔声道:“蓉妃,你的身子要紧,还是先去瞧了太医才是。”
程子谦这会儿才有功夫瞧安蓉,安蓉穿的富贵逼人,橙黄一色,明媚的耀人眼,但面色却稍显苍白,带着些羞涩的红晕。
程子谦目光又落到凌曦脸上,凌曦肤色莹润,唇上是淡淡的红,素着一张脸,看着却格外舒服。
明明凌曦比安蓉中毒要深,安蓉怎么可能还没有好利索?
程子谦下意识的认为,安蓉是因着同样的计策,在凌曦这里没有得了好处,在装病,因而漠然道:“既是病着,就该好好养病才是,和妃养生之术还不错,让她给你扎几针,定会好的快一些。”
“哪里能劳动和妃娘娘,还是请了太医来的好。”杜鹃姑姑停住了手,忙道。
粉蔻在一旁快人快语道:“杜鹃姑姑说的是,我们娘娘也不敢动手,免得将来有什么毛病,全都推到我们娘娘身上。
软轿在廊下备好了,还请杜鹃姑姑领了蓉妃娘娘,回钟粹宫诊治才是,免得将来有个什么岔子,说是太医被我们永和宫收买的,可不是失了和气?”
安蓉面色愈发的不好看,狠狠的盯了粉蔻两眼,咬着后槽牙道:“这宫女嘴皮子可真是利索。”
凌曦侧过身去,挡住粉蔻:“去拿了本妃的披风来,蓉妃身子未愈,着了凉不好。”
大夏天的,着的什么凉?
刘彦庆眨巴着眼睛,越听越糊涂。
这琉璃摆件的事,听明白了,可蓉妃这样子,又是怎么回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