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月光?
江枝洛傻了。
她的内心升起了一瞬间的慌乱,难不成纪纭疏已经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了?
不,不应该。
她跟纪纭疏总共也就见了几次面。
她承认自己在这几次见面时,的确有好几回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纪纭疏也不应该这么快就猜到了自己喜欢她。
她不是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周姀吗?
对了!
周姀。
江枝洛刚才还紧张不安的心顿时平静了下去,她怎么会傻到以为纪纭疏发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纪纭疏说的那个白月光,多半是指的周姀。
江枝洛刚才乍然听见纪纭疏提起白月光,慌得六神无主,想问题时根本没用脑子。
这会儿反应过来之后,才发觉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可笑。
能让纪纭疏这么嫉妒和厌恶的,怎么可能是她本人?
“你说的是周姀吗?”她试探着问道。
纪纭疏在听见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呼吸猛地加重了一些,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红痕又重新浮现在了眼里。
她双眼猩红地看着江枝洛,牙关咬得死死的,用力到脸部的肌肉紧绷,连江枝洛都发现了她身体的颤抖。
alha对自己的oga都有着浓烈的独占欲,没有alha在身处易感期,从自己oga的嘴里听见别人的名字时,还能无动于衷。
纪纭疏也不例外。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那个渣a的名字?”
纪纭疏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浓烈的怨恨:“我就知道,即使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还是对她念念不忘。”
江枝洛:??
“等,等等!”
虽然她刚才是默认了纪纭疏叫她的那声老婆,可她们又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纪纭疏究竟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剧本?
江枝洛摸不着头脑,“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纪纭疏的眼睛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她死死地看着江枝洛,那双眼里尽是不可置信的痛楚。
“你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忘了。”纪纭疏自嘲般地笑了一声,嘴唇颤了两下,呢喃道:“都是我一厢情愿……”
江枝洛哑口无言。
纪纭疏到底都脑补了些什么呀?
她怎么会知道结婚纪念日是什么时候!
江枝洛也在委屈得很,虽然她真的很想跟纪纭疏结婚,可她们实际上什么关系都没有,哪来的什么结婚纪念日?
纪纭疏安排剧本的时候也没提前跟她说一声。
可alha明显已经陷入了老婆出轨的痛苦中,江枝洛怕自己再不打断她,纪纭疏说不定连离婚后该怎么分配财产都想好了。
“姐姐!”江枝洛打断她的脑补。
oga的眼里流露出了缱绻的深情,四目相对的时候,尽管脸颊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oga还是认真而坚定地说道:“我不喜欢周姀。”
“我的确有白月光,但那个人不是周姀。”
江枝洛顿了一下,明知道纪纭疏此刻并不清醒,可当着喜欢的人的面直抒心意,还是让她觉得很难为情。
oga的声音比刚才轻了不少:“是你。”
纪纭疏沉默地看着她,将oga那张柔美脸庞上的羞涩和爱慕收入了眼底。
江枝洛告完白,只觉得浑身冒热气,她不得不起身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免得空气不流通,她会被热晕在房间里面。
刚好也能借着开窗的动作掩饰一下自己的羞耻。
等她重新坐回来之后,纪纭疏才开口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江枝洛赶紧点了点头,怕纪纭疏不信,她还红着脸解释道:“我要是不喜欢你的话,为什么要跟你结婚?”
反正结婚这个设定是纪纭疏安排给她的,又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江枝洛一边安抚着纪纭疏的情绪,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这些话纪纭疏都不会记得。
她怎么乱说都可以。
纪纭疏好像被这个解释说服了,也对,老婆如果真的不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她跟周姀那个渣a长得又不一样,老婆不至于把她当成周姀的替身。
alha重新跪坐在地毯上,将那个扔远了的橘子玩偶抱进怀里,颇为珍惜地用脸颊蹭了蹭。
江枝洛想,她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真好哄。
就像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只要给一点甜头,就会乖乖地停止哭泣。
这样的姐姐也好可爱啊。
可惜是易感期限定版。
等过了这几天,纪纭疏又会变成那个矜贵冷淡的纪家大小姐,永远理智,永远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