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作为王启的正妻,带着两个孩子住进了县衙,其他兄弟当然也识相的撤离了,于是县衙便成了王启一家临时的住所。
说起王启的妻子吕雉,就必须得说说王启与她结婚的故事。
吕雉一家本是单父人,因其父吕公在家乡与人结下冤仇,后来才迁居沛县。
吕公与沛县县令的关系很好,刚迁居过来,就受到县令的热情迎接,而沛县的官员为了巴结自己的顶头上司,纷纷前去祝贺吕家乔迁之喜。
刘邦听说了祝贺之事后,便也去吕府之上凑热闹。
当时官为主吏的萧何负责排定宾客的座次,言贺礼不到一千铜钱的宾客座位都安排在堂下。
前去祝贺之人按照送礼钱的多少由传令之人迎接进去,可仅为亭长又没什么正经营生的王启哪有什么钱去送礼。
于是,一个钱都没带的王启连吕公家的门都进不了。
王启本就是好面子之人,平日又多是行地痞流氓之事,好不容易来贺礼,却被人挡在门外,这让王启觉得太丢脸。
且王启才不觉得在沛县这地,有人能拿自己怎么样,于是他对那狗眼看人低的迎礼之人言:贺钱一万。
一万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能入堂而坐的人礼钱不过一千钱,刘邦居然出一万,那今日就是坐于上座也没人敢说什么。
迎礼之人大惊,一时愣住了,最后还是在王启的催促下,才赶忙高呼:王启贺钱一万。
而王启此时迈步就入了门,直接走入堂内坐了下来,迎礼之人找王启要那一万贺钱,哪只王启就笑了笑,一分钱也没掏。
吕公听说此事,起先大惊,竟有人向自己送礼一万,赶忙要出来迎接;后来又听说那人其实一个钱都没给,大怒,打算把这等寻事无耻之人赶出去。
可当吕公来到堂内见到王启,只一眼便是大惊。
不知吕公年纪大还是老糊涂了,他看着王启的面相,只觉得这王启器宇轩昂,与众不同,打心眼里喜欢。
来人既是贵客,又让吕公内心欢喜。
如此,吕公不仅没怪罪王启假报贺钱一万,反而直接邀请王启到上座就席。
本就来凑热闹的王启也不客气,大咧咧的坐到吕公身边,谈笑风生的混了一顿饱饭。
等酒足饭饱后,吕公特意让王启留下来,说:我喜欢给人相面,过往我相过无数人的面相,但没一个人比得上你,希望你好自珍爱。我有一女愿意许给你做洒扫的妻妾,如何?
王启被这老头搞蒙了,自己这是白混吃了一顿饭,现在还要白混个媳妇?
好事不要白不要,给自己暖被窝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嫌多?
王启一口答应了。
到此,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的王启才拥有了自己第一位正妻吕雉,并且得到的莫名其妙。
吕雉虽是大家闺秀,日前生活过的极为优越,但下嫁王启之后,一直任劳任怨,从不抱怨跟随王启后日子过的艰苦。
王启平日因为公务以及与众多朋友周旋,三天两头不见踪影,吕雉一个人在家照顾孩子与家中父老,过着自食其力的辛苦生活,但也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如今来到了县衙,吕雉虽见王启与萧何之间有她不知道的重要事情,但她不去追问王启,而是继续做着一个家常妇道人家该做的忙活。
两天的时间里,吕雉在县衙里忙前忙后,她将两个孩子安顿好,又将县衙整个的收拾了一边。
这两天萧何又来找王启谈了几次,只是两人每次都不欢而散,尽管吕雉还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心里隐约感觉到王启在沛县做过的事情绝不简单。
日照当午,吕雉抱着酒壶去给卢绾樊哙等人送酒,可行至公堂时,却听到卢绾樊哙等一伙王启的好兄弟坐在县衙里议论纷纷。
樊哙大饮一口酒,脸色抑郁的唉声叹气。“真他奶奶的闷啊。”
卢绾起身整理着沛县父老送他的新衣服,一脸喜色。“樊兄,何出此言啊?”
“你还问我?”樊哙一脸不悦的看着卢绾,心里不快的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难道就我一个人心里闷呐!”
卢绾见此,心里隐约明白樊哙的意思,但他又做不了王启的主,又怕樊哙的言语影响到了其他兄弟,只能调侃大伙的气氛。
卢绾提提衣服,走到一旁,拿起剑在腰间系好,轻笑道:“我不闷。拿下县城,有吃有喝,还有女人看。乐都来不及呢,何以烦闷?”
樊哙一本正经的看着卢绾,问道:“你以为杀了县令,就万事大吉了吗?”
卢绾装作惊讶的样子,笑道:“你志向不小啊。”
樊哙可没那么多心思,再说此时他心有意气,不吐不快。“兄弟们好不容易拿下这座县城,正应该干一番大事才对嘛,你们说说,王哥他是怎么了,萧大人推他当头,他还不干。”
夏侯婴做过县吏,自有一番见解,他在一旁盯着樊哙,反驳道:“他不干自有他不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