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齿气恼新兵无能,大骂新兵。
夏侯婴见此,直言雍齿此举太为过分,新兵刚练,如何有老兵实力。
雍齿恼怒,转而怒骂夏侯婴犯上,不听将令,且言以后需尊称他副将大人,不得直呼姓名。原来丰邑一战,定了雍齿头功,王启便将雍齿也提升为自己副将,位在樊哙、卢绾、夏侯婴等其他人之上。
夏侯婴闻言大怒,怒雍齿竟以职位压他,要知道丰邑战胜,定雍齿头功升迁副将之事,众人多有不服,要不是王启一言定音,定下此事,雍齿绝不可能做得了副将职位。
当时卢绾正好在一旁,他见此事,便嘲讽雍齿,好一个副将。
随后,卢绾与雍齿言语相激,多有不合,大大出手。
等事情传到王启这来,王启愤怒,他先放任卢绾与雍齿厮打一番,等两人打过了,才让人将他们带到县衙。
县衙里,王启面沉如冰,他坐在公堂前的石阶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卢绾、雍齿二人。此时两人鼻青脸肿,明显各自狠揍了对方一番,但以卢绾脸上伤痕更多。
王启沉声道:“你们打痛快了?”
卢绾、雍齿两人打过一架,力气火气多有消散,此时见到王启这个主公,一时不敢言。
王启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问,“为什么打架?”
雍齿怒指卢绾,大声道:“他不服管束,不听从我调遣。”
卢绾瞬间又被激起怒火,语气不善的愤怒骂道:“听你调遣,你算老几!”
两人一言不合,在王启面前相互推搡,大有再打一架的样子。
雍齿怒骂,“论打仗你没我勇,论杀敌你没我冲在前头,你有什么本事,你有什么本事啊。”
卢绾不服,脱口而出,“我看不起你,坐上副将,你每天都是拿张做势的,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
两人愤怒,火冒三丈,拳头差点就要再轮起来。
“雍齿,”王启打断两人,开口道,“你恨卢绾恨得是不是要把他杀了。”
雍齿对卢绾生气,敢拳脚相加,但对王启却是不敢妄言,只是此时他怒气正盛,便道:“没错。”
“那卢绾你呢?”
卢绾火气极旺,急眼跳道:“我宰了他。”
一言之后,两人再次大眼相瞪,怒气高涨。
王启一把拔出腰间佩剑,将剑掷到两人身前,“我成全你们,拿起剑来,把对方宰了。”
长剑落地,卢绾雍齿两人见此,顿时沉默无声。
言语不合,打架相斗,这不过日常小事,可若是此时敢拿剑宰了对方,那就是大事了。虽然卢绾、雍齿都是怒火难消,相互不服,可取命之事,两人从来没想过。
王启见没动静,怒道:“拿起剑来,杀啊!”
卢绾、雍齿被王启一言吓住,心里胆怯,更不敢为。
县衙里一时静了下来,片刻的冷场加上王启言语相激,卢绾与雍齿的火气瞬间降了下来,再对上王启直视过来的目光,两人都知自己有错,便不敢和王启对视。
王启看着两人,怒道:“既然没这个勇气,那兄弟之间别瘪着肚子说气壮的话。”
卢绾、雍齿不敢言语,王启见二人沉默,也不想再多言此事。
王启见县衙里周勃、夏侯婴一众都在,冷声道:“我再说一遍,雍齿作为我的副将,所有人必须听从他的指挥,不听的话,那就是与我作对,听清没有。”
卢绾心里难平,不言不语,其他兄弟见王启发话,拜礼领命。“诺。”
事情到此,王启觉得也算了了,“好了好了,往后还要打仗,下去好好操练吧。”
“诺。”众将士听令,转身下去。
雍齿见王启拥护他的地位,趾高气昂的瞪了卢绾一眼,大步离开。
卢绾见此,心里怒气又起,正打算追上雍齿,却听王启叫他。
王启留下卢绾,等众人离开后,单独谈话。“卢绾,是不是我没升你为将,你心存不服啊。”
“我.....,”卢绾不知如何回答。
“你带得了兵吗?你能服众吗?”对于卢绾这个发小有几斤几两,王启再清楚不过。
“大哥,我是做不了将,可雍齿这小子也太嚣张了。”
王启不耐烦的冲卢绾吼道:“雍齿嚣张什么了,啊?”
卢绾语结,说不出什么事例来,只得道:“我在从芒砀山的时候就没给雍齿好脸色看,现在他挟私来报复我,我不服。”
王启冷哼一声,骂道:“你不服?不服你能怎么着?”
卢绾见王启向着雍齿,不念以前感情,自己最大的依仗落空了,委屈之下,沉默不言。
王启骂完,看着卢绾可怜的样子,心有不忍,于是他从地上起来走下台阶,捡起自己扔下来的剑,“卢绾,我们是兄弟,很多时候我都会护着你,但现在要打仗,我们将少兵稀,雍齿我还得靠他征战,你不能和以前一样再惹事了,懂吗?”
卢绾含泪的点点头,算是明白了王启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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