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吴苇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有人威胁你,我也不打算触你的逆鳞。”用逆鳞这个词算是恭维迟非墨,迟非墨此人似乎很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我只是感觉王爷你对玉京岛有特别的热情,我愿意用我的方便之能,为你做些事。只要你愿意的话。”
“感觉?你从哪里来的感觉?”迟非墨说着,突然直起了身子,笑眯眯地站了起来,闲适地看着吓呆了的吴苇。
自己倒了杯茶。喝掉,转过身来,笑道:“看来教你功夫地人没有告诉你,我们家传的这门功夫练到第四层之后,会经血倒流,在床上瘫一个月才算神功大成。到那时,穴道易位。普通的点穴法对此功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那,那你……”这话只能闷在胸口,吴苇两眼血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见迟非墨也跟自己当时一样,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边。并没有打杀自己之意,才慢慢缓下劲来。面皮抽了抽,再抬眼时已是笑容满面,道:“此一番做作,是表明迟先生是应了我了?如此多谢。请迟先生把我爹林宽放了吧!关于玉京岛的事,迟先生说一,我绝不做二。以性命担保。”
“林宽不配做你爹,你还是把他忘了吧。”迟非墨突然上前来抚了抚吴苇已经凌乱的头发,道:“你真是跟你娘一点都不象呢。”
“我比较象你。”吴苇硬在当场,说话出来的声音都发颤。垂下眼帘道:“我是不会放弃我爹地。如果迟先生执意为难他,我与他同生共死就是!”
“谁说我为难他了?”迟非墨笑起来眼角有漂亮的鱼尾纹,看着吴苇的眼珠特别黑,一点亮光都没有。
“那……迟未明把他掳走是……?”吴苇愣住。
“他可是西风阁第三位的杀手,真要杀了他西风阁可是个大损失。我一时可舍不得。”迟非墨此时面上完全冷静,没有半分暧昧之意,看着吴苇道:“好了,玩够了。你的机变能力尚可,我这一关你算是通过了。现在开始说正事。我叫你来。确实是要你以本王地公主身份面世,迟未明与你的交易我不管。我的目的,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时候,这人这么好说话了?!吴苇迟疑地眨了眨眼睛,没有打断他。
“我的目地就是,等你的母亲来认你。”迟非墨说着,突然勾起了唇角,笑得意味不明。
“我的母亲?!”吴苇一愣,知道迟非墨是自己地父亲之后,她从未想过有这样一个身份的女人存在。当然,这个女人是肯定存在的,但她是谁呢?肯定不是小吴苇印象中的那个村姑,能让迟非墨费劲儿要引出来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身份的女人呢?
“是的,你的母亲。”迟非墨看向墙上地一付画,画的是月映雪梅,很普通的题材,不过笔力不俗,枝冷梅傲,有凛然之意。看了半晌,迟非墨才接着道:“我也足有十八年没有再见过她。”
十八年?!自己这个身体不过十八岁,那不是说,那个女人竟然带球就逃了?!
“她能放下一切出来教你武功,应是对你还有感情。故这次,我决定一赌。”迟非墨口气极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吴苇也实在无法把他想到什么情深意浓的言情故事里去,听到他这样的描述,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那个母亲恐怕欠了迟非墨什么东西,让他念了这么久!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吴苇突然想起来,讶道:“你说,教我功夫那个人是我地母亲?!可,可她从未说过。”甚至,在小吴苇的印象中,连和颜悦色都没有,那样冷淡地一个人,怎么可能是母亲的态度?!
“自然,这世上,会这门功夫的人,第一个就是她,然后才是我。如果不是她,你肯定还是万剑山庄的三流功夫,就算未明想把你拽到西风阁,你都不够格呢。”迟非墨说起万剑山庄,颇有些嗤之以鼻。
“可以。”吴苇点头道:“可是,我还是想见林宽。”这次不称爹了,但还是把问题拉了回来。
“只要你不称他为爹,见他也无不可。”迟非墨挥挥手,道:“不然,就算是我与西风阁不想让他死,他恐怕也会死得很惨。”
诶?为什么?!这样的问题只是一闪,吴苇就突然想到,不是迟非墨难道竟然是自己那个母亲也是如此的残暴吗?!努力回想,如往常一样,完全记不清。
(今天更得有点晚,抱歉幸好字数还不错地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