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恩月!这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身边有人怒喝道。趴在地上,比趴在长凳上轻松了许多。意识渐渐回复间,我不由想:这是谁的声音,怎么如此动听?
萧恩月似乎是有些惶恐地回答道:“这个奴才涉嫌谋害皇嗣。”
“谋害皇嗣?”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问道,“证据何在?”
萧恩月眼望皇后,道:“皇后娘娘,请将证据呈交太皇太后。”
皇后登时陷入犹豫,嗫嚅半晌方道:“将那两名煮茶的宫女带上来。”
太皇太后身边那人道:“煮茶的宫女?莫非是她们下药?可为何受刑的却是眼前的这位、这位女官?”显然,说话的这人不知该如何称呼我。
皇后道:“前后接触到茶水的只有三个人,两个煮茶的宫女都可以证实对方没有下药,那么下药的人只能是眼前的这名宫女。”
“那你传煮茶的宫女上来做什么?难道证实了她们无罪,就可以说明眼前的宫女有罪?”
无论是皇后还是萧恩月,面对太皇太后身边这人的发问都没有使用敬称,但是显然态度都很恭敬,哪怕此人的问题是如此尖锐。我不由开始猜测此人的身份。
皇后没有吭声。
太皇太后问道:“这么说,就是没有证据了?谁让杖责的?”
皇后和萧恩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萧恩月上前一步道:“是奴婢。”
太皇太后淡淡地道:“打了多少杖?可问出点什么没有?”
萧恩月有些尴尬地回答:“没有问出什么来。”
太皇太后又问:“打了多少杖了?”
见太皇太后关注这个问题,在场众人只能面面相觑。因为皇后与萧恩月的命令是将我杖毙,谁还会去计数?
“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太皇太后的声音严厉起来,“杖责却不计数?宫中何时有了这样的规矩?”
一名女史在太皇太后目光的严厉逼视下,有些撑不住了,只好小心翼翼地道:“萧宫正下令杖毙,因此奴婢们没有计数……”
“什么?”太皇太后这下是彻底恼了,“身为宫正,没有证据就严刑逼供已是不妥,现在竟然还是要杖毙?!萧宫正,你来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恩月的声音有些颤抖:“奴婢……是执行皇后娘娘的旨意。”
我听了顿时大乐。
皇后怒视萧恩月,立刻紧张地分辩道:“皇祖母,儿臣没有下这样的旨意。”
呵呵!我更乐了,就让我来再加一把火吧!明白自己应该已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我如是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