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哦……”一声狼嚎打破了丛林暂时的寂静,接下来是一大片“咕咕”声携带着灌木林“哗哗”摇动的声音。
我瞄准着武藤,右手食指一点点地向身边压着狙击步枪的扳机,镇定的表情中略带一丝惆怅与不甘。
“是黑子,黑子回来了,还有瓠子,猴群也来了。”听着山狼的惊呼声,我立刻压低了枪口,对着空地上的日军投弹手迅速扣动了扳机,在外围的日军传来一片片骚动与尖叫声的同时,第一个投弹手没来得及反应,第二个投弹手刚反应,第三个投弹手手里拿着炮弹正对着炮筒口还没有放下去的时候,纷纷倒地。
在投弹手倒地的同时,空地上两挺机枪喷开了火舌,朱愧也没闲着,端起机枪打完了最后一点子弹,然后扔掉机枪拨出刺刀直接冲了下去,空地上的两名日军机枪手看见山丘上的人冲了下来,也干脆丢掉手里的机枪,爬起来抽出身上的刺刀迅速迎接了上去。
也许是怕伤着前面的同伴,也许是一直以来养成的高傲与自信,也许是习惯了刺刀捅进对方身体的炙热与兴奋,空地边缘的日军也迅速停住了射击,拨出刺刀接到步枪上高呼着冲了过来。而此时的武藤听见后面来了一群山猴,顿时来了兴致,早已经拿着步枪“热身”去了。
山丘半坡上,一个与朱愧直接撞上的日本兵口吐鲜血像一片树叶一样飞舞着飘了下去,而另一个日本兵双手捂着肚子,看着同伴还在半空飞舞着的躯体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我们射出剩下的几颗子弹后,眼看朱愧已经与冲过来的几十个日本兵纠缠在了一起,于是也迅速抽出刺刀加入了近身肉搏。
高低不一,纵横交错的灌木林里,狼王黑子后脚发力,纵身一跃,将一个正在举枪射击的日本兵扑倒在地,然后对着脖子用力一口咬下,而此时地上已经躺着十几个脖子被撕裂,鲜血像泉水一样汩汩而流的日本兵。
战争就是残酷者创作的旋律,是活着的人送别死者的悲歌。
黑子无数次跳跃,犹如深山里刻意营造出的精灵,只是满口垂流的鲜血足已压迫人的内心。
瓠子带领的猴群也不甘示弱,敏捷的身子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参差不齐的灌木之间,十米飞跃,树枝成为了它们显示完美弧度的最佳道具,而日本兵裸露在外面的眼睛、鼻子、耳朵、手臂等都成为了它们攻击的目标,二三十个日本兵在狭窄凹凸的地面上不断翻滚着,用痛苦的叫声点缀着这首悲歌。
日军不敢再慌乱地向着空中扔出手雷,这样做的结果只有自食恶果,因为所有扔出去的手雷不是直接被树木挡了回来,就是被猴群反手扔了回来。
随着日军有序地组织反击,步枪、机枪疯狂地朝着空中猴群扫射着,一只只跳跃在半空中的山猴被步枪射穿身体无法抓住树枝而掉落下来,地上等待着它们的又是无数子弹,被机枪击中的山猴有的向后飞出撞击在后面的树干上,有的抵抗不了子弹强大的冲击力无意中附带着后面的同伴一起撞击于树干,有的直接在空中被机枪连续扫射落地时已被子弹撕成碎片。